給他敲破心思,慕容是有一瞬尷尬,卻迅速恢複過來道:“我會護著她。”
餘雋點點頭:“正知道如此,我才放棄,不過算起來,咱倆兄弟又要成連襟了啊,若是從赫連府那邊兒論,你可該叫我一聲姐夫的。”
可喜在一邊兒聽著嘴角直抽抽,心說真新鮮啊,有爭著當爹當媽的,沒聽說還有爭著當姐夫的,餘雋難得見表哥露出這種神情,不得不稍微打擊他一下:“不過,你也別想得太好,懷清可不是其他兩個赫連家的女兒,聽說國公爺對懷清甚為疼愛,恐不舍得把她嫁出去。”
可喜聽了忙道:“哪有這樣的,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即便是護國公,難道還能阻了自己孫女的好姻緣不成。”
餘雋:“愛之深護之切,更何況,十七年方找回來的孫女,能舍得嫁給別的男人嗎。”
慕容是皺了皺眉,略回想了一下剛才在宮裏護國公看自己的目光,仿佛真有幾分不善呢,不過想想懷清,又覺自己多慮,以懷清的聰明定會搞定護國公的,而他清楚記得懷清跟自己說的,她喜歡自己,會嫁給自己,即便如今,想起她說這兩句話時的樣子,都令慕容是忍不住歡喜。隻不過六弟這兩天竟然沒出現,還真讓自己意外,莫非他想開了放棄了。
正想著,忽外頭管家進來道:“爺,陳豐來了,說有急事求見。”
陳豐?慕容是道:“讓他進來。”
餘雋把針起出,幫他抹幹了水,讓他坐在炕上,用錦被捂住腿:“這三天你可不能動,懷清特意交代的。”餘雋祭出懷清,慕容是隻能道:“好,我不動。”
陳豐進來見了禮忙道:“奴才是來勞煩四爺勸勸我們家爺的,從那天到今兒天天喝的爛醉,奴才恐再這麼下去,怕爺的身子受不住。”
慕容是剛說去瞧瞧,餘雋先一步站起來道:“這會兒若下地恐前功盡棄。”說著看向陳豐:“不如我跟你走一趟,我勸或許比表哥更有用些。”
剛進慕容曦的屋子就聞見一股濃重的酒味兒,桌上底下橫七豎八躺著幾隻酒壇子,真喝了不少,慕容曦還拿著壇子還往嘴裏到呢,餘雋過去一把把酒壇子奪了下來。
慕容曦醉眼迷蒙看了他一會兒,忽的笑了起來:“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餘雋,你跟爺一樣是個失意人,咱們還是連襟呢,來,來,一起喝一杯,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不用想了……”
說著,伸手去搶餘雋手裏的酒,餘雋卻放到一邊兒開口道:“就算醉死了能改變什麼?”
慕容曦道:“醉死了才能不用想那丫頭,要不然,那丫頭的臉一個勁兒在爺跟前晃,爺想忘都忘不了,忘不了……”
餘雋不免有些氣:“慕容曦最不該借酒買醉的就是你,當初懷清從揚州興匆匆的回來,等著她的是什麼,你還記得嗎,等著她的是,你求娶赫連清的消息,懷清多驕傲的人,因為你,被皇上賜了木如意,提醒她藏愚守拙,慕容曦是你自己求娶的赫連清,沒人逼你,既然做了就該有擔當,這樣隻會讓我更瞧不起你,話盡於此,你自己想吧。”撂下話走了。
慕容曦愣了半晌,揮揮手:“把這些都收拾了。”
陳豐大喜,忙叫人進來收拾,又叫丫頭上了醒酒湯,慕容曦略清醒了一些,忽進來個婆子,陳豐見是後頭佛堂的,不禁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那婆子忙道:“陳管事,老奴有要緊事回爺。”
陳豐剛要說什麼,忽聽慕容曦道:“什麼事?說。”
那婆子有些怯怯,卻仍道:“回爺,是皇子妃,老奴瞧著皇子妃像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