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後,大齊天瑞帝十四年。
滄州百花樓。
六年的時間可以改變的很多的人和事,比如兩歲多的舞衣此時已經是八歲了,比如那讓華夏大陸所有的人敬佩和害怕戰神戰王爺更加的讓人聞風喪膽,再比如,曾經被遺落的民族,那個與世隔絕安寧的村莊在一片火海中化成了灰燼。
時間改變著每一個人的成長,也改變著這個天下的格局。
“爺,六年已過,咱在這滄州城內足足等了六年,悟淨大師神諭中所說之人一直並未出現,不會是悟淨又一次戲弄了世人?”
“四月,不得無禮,大師德高望重,怎會以神諭信口開河,那可是褻瀆神靈的大罪”清雅的房間內,兩男子坐於高首,底下一次坐著四人,而開口訓斥的男子,第一眼,就讓人有一種沐浴春風的感覺,明亮的五官,黝黑深邃的大眼,有著男子少見的雙眼皮,向上勾起的嘴角,泄露了嘴角兩邊的酒窩,這般笑的人本應是甜美,而他偏偏笑出了溫雅,就算他此刻嚴肅的斥責話語,仍讓人感覺不到他的任何的其他情緒,一如既然的溫柔溫雅。
“是,爺,是四月有失分寸”全身黑衣素裹的女子恭敬地對著上首的兩人低頭彎腰,等待責罰。
“坐下吧,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仍舊笑容春風,手卻毫不留情的抬起對著女子。“這是小小的懲罰”
“屬下明白”看似溫柔的那麼一指,女子嘴角卻溢出點點血絲,手捂胸口小心的坐回椅子。
“晨曦,你今天話很少?”
“難道以前話很多?”墨色錦衣的男子冷淡的開口,沒有任何情緒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窗外。
“好吧,是我說錯了,你一直都是沉默寡言”,溫雅的男子無所謂的開口,隨著他專注的視線充滿不解的也轉身看向窗外,除了小販們來來往往,並未發現什麼讓人驚奇的東西,“你在看什麼?這麼專注?”
“人”
“什麼人?居然能讓你破例!”
“自己看”
“在哪裏?”
“走了”溫雅男子聽到這兩字馬上就想暴走,合該大少爺今心情這般好耍著人玩呢!
與生俱來的優雅壓下了想要揍某人一頓的衝動,暗自咬牙道:等著哪一天忍無可忍時,一定揍他一頓。
墨色錦衣男子懶得理旁邊死盯著他恨不得吃了他的某人,獨自陷入了沉思,剛剛他緊緊盯著窗外的人,是因為那個少年好眼熟,好似在那裏見過,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第一次出現了一種他也說不清的心慌的感覺,很急迫。很期待,又很害怕,複雜難辨,超出了以往他有生以來所有過的情緒總和。以手扶額,他覺得可能是他自己最近太累,出現了幻覺,看來他是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九竹”
“屬下在”
“安排人跟蹤剛才樓下一身藍衣八九歲的男孩”
“是,屬下遵命”
“紅梅,以後你就隨身伺候吧!”
“可是,隨身伺候的不是紫蘭嗎?”
“她另有任務”
“是,屬下遵命”。
墨色錦衣男子吩咐完屬下,轉身看向旁邊一派悠然自得的人“熙和,你是回去還是繼續在這?”
“當然是…”
“恩?”
“你去哪?我就去哪”
墨色錦衣男子難得的隻是冷酷的起身,丟下兩字“隨便”毫不留情的離開了。
熙和摸摸鼻子,無奈的也站起身,好吧!也隻有他能受得了他的陰冷,還眼巴巴的往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