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的設計,時光仿佛往後推移了幾百年。有種明末清初的奢華、頹糜。高級紅木雕刻著繁複花紋的太師椅上坐著西裝革履的葉北例,此情此景,怎麼看怎麼怪異和別扭。
駱馨凝怎麼也沒想到引領世界風尚浪流的威翔集團,它的總裁辦公室竟是如此……俗氣。
仿佛想把擁有的錢都鑲在上麵,深怕別人不知這裏的主人擁有多少非凡的身家。
葉北例拄著拐杖站起來,小小的眼睛射出令駱馨凝極度不舒服的精光:“駱總,歡迎歡迎。”
揚起禮貌性的笑:“葉總您好啊。”伸出柔荑與之相握。
手上傳來微微的疼,原來是葉北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握得那麼緊,那麼牢,任憑駱馨凝掙脫不掉。
“葉總……”眼鏡的明眸出現一絲厭惡,她原以為葉北例隻是神秘了點,為人猖狂了些。
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個趁機吃人豆腐的老色鬼,一雙豆大的眼毫不掩飾地直盯著她看,仿佛她是什麼特種行業的女人。
盡管恨不得馬上拔腿就走,但她已經不是半年前那個隨性而為,任意撒潑的小女孩了。
為了這次和威翔的合作計劃,整個的絡絡投入了無數的財力和精力,她不能因為這一點小小的挫折弄砸了大家的心血。
極力克製著自己,盡管放鬆自己,她知道男人都是有一個劣根性,喜歡欺負軟弱的女人。
如果她在此時此刻表現出一絲驚恐,那麼葉北例會得寸進尺。
“葉總,感謝您今天特地從意大利飛回來,參加這次的合作儀式。我保證絡絡不會讓您失望的。”說著客套話,從試圖從那黝黑的厚掌裏抽出來。
葉北例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一個勁地盯著她看,那目光透著可怕的占有欲,仿佛要穿透她的靈魂。
“葉總,您沒事吧?”藏起驚駭和惡心故作關心地問。
葉北例努力地瞪大眼睛,透著血絲的眼裏綻出可怕的精光:“蕙芸,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你還好嗎?”激動的聲音像是看見了久違苦等的戀人。
駱馨凝心頭一驚,他口中叫的蕙芸,是她的媽媽唐蕙芸嗎?
他是誰?為什麼會抓著她的手,叫著她已經去世多年媽媽的名字?
“葉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叫蕙芸,我是駱凝。”雖然心中已泛起狂濤巨浪,表麵仍維持著鎮定。
“不,你是蕙芸,我的蕙芸。”葉北例大氣地一把將駱馨凝摟進懷裏,緊緊的,緊得她骨頭都快散架了。
駱馨凝意識到不對勁開始掙紮,可是,看似並不高大卻是瘸了腿的葉北例,他的氣力卻出奇地大。
“葉先生,請你自重,你快放開我,我不叫蕙凝,我是駱凝。絡絡集團的總裁,駱凝。”她該怎麼辦?怎麼辦?
葉北例究竟是誰?
“你說謊,你又在騙我。我的蕙芸,你說過會等我回來的,你說過,要替我生一堆孩子。因為獨生子女太孤單了。”此時此刻的葉北例根本就聽不進駱馨凝任何辯解,滿腦子都是他和唐蕙芸過往的種種。
陷入瘋魔中的葉北例,根本就聽不進任何話,隻是緊緊抱著駱馨凝,叫著她媽媽的名字。
情急之下駱馨凝用力一踩,正好踩到了葉北例受傷的腿上。吃痛之下,幾個踉蹌跌坐在了剛剛的太師椅上。
駱馨凝趁這個機會跑到門邊,欲拉開門逃出去,哪知道不管她使盡了吃奶之力,就是拉不開門。
驚懼如網,整個籠罩住了她。門被人鎖上了,這是有預謀的?可是,她和葉北例隻見過兩次麵,且唯一的一次以真麵目相對時,他並沒有認出她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