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估計出一個大概的時間。”麵對這種複雜的病毒,嚴帝第一次在黑勳麵前弱了聲音。
“現在怎麼辦?少爺昏迷的頻率越來越頻繁,時間也越來越長。你倒是想想辦法啊。”看著司厲南包著紗布的手,黑勳心裏真不是滋味。
雖然他是司厲南的下屬,但司厲南對他卻像是兄弟。男人之間的感情不需要太多的語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足矣!
“你查得怎麼樣了?”嚴帝藏在眼鏡的眼睛異常犀利。
“白爵已經前往日本好幾天了,查得差不多了。我想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會有確切的消息。”對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黑勳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高興的情緒維持不了一秒,黑勳沉聲問道:“你什麼時候可以研製出解藥?”
“這種病毒的排列很複雜,如果不是研製它的人很難在短時間內破譯出來。你最好快點找到下毒者,我會做好自己的工作的。”鏡片後的眼睛泛著血絲,顯示出他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疲憊。
“可是,萬一……”
嚴帝冷冷地打斷黑勳的話:“沒有萬一,隻有成功。明白嗎?”
“是!”嚴帝說得對,現在他們不能泄氣,一旦泄氣了,他們的王怎麼辦?!
“咚咚……咚咚……”實驗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嚴帝和黑勳同時心頭一驚,要知道閻聖可不是什麼酒吧、迪廳。它之所以神秘,不止止是名聲,也是位置。
如果不是閻聖裏的人,很少有人知道它的位置,更何況嚴帝的實驗室,是不容人打擾的。
推門進來的人,卻是令嚴帝和黑勳既驚又喜的人。
黑勳終年結冰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雖然很淺很淡,可那是發自內心的笑。上前拍了拍白爵的肩:“是不是找到下毒者了?”
雖是問句,卻有幾分肯定。和白爵在一起搭檔這麼多年了,他比誰都清楚他的實力。
白爵總是帶笑的眼,此時卻與黑勳恰恰相反,結成一層厚厚的尖冰。“我隻查到那個人是山口組的,他在山口組裏的位份很高。我已經連續發現自己被幾個人跟蹤了,所以提前回來。不過,我在臨上飛機時,有個小孩給了我這個。”
白爵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表情十分凝重。
黑勳一把扯過,展開一看,上麵隻有寥寥數語:想要你家主人的命,拿玉墜來換。
房間裏幾個麵麵相覷,誰都不知道信中所提到的玉墜是誰?那個神秘人費了那麼大的周折,居然隻是要一枚玉墜。
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六隻眼睛齊刷刷地望向,昏迷不醒,臉色慘白的司厲南。看來,隻有他知道神秘人要的到底是什麼玉墜。
當司厲南再度清醒時,已經是隔天的中午了。讓嚴帝的堅持下,司厲南吃了些東西補充體力。
看了眼一旁的黑勳,司厲南淡淡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他的身體雖然虛弱一天不如一天,但那份與生俱來的霸氣猶在。
黑勳沉默而恭敬地遞上信,悄悄退到一麵。
司厲南快速掃過了一行字,劍眉擰成一團:“玉墜?”手不自覺地摸向自己的胸口。
是這個玉墜嗎?
隨即否定了這個答案,怎麼可能?這玉墜那麼普通,充其量隻不過是古董而已。雖然價值非凡,但跟他幾千億的身份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就算再蠢的人,也應該向他直接要錢,而不是要這塊出了手的玉墜,除非它有什麼特別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