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簡單而卑微的願望,在日複一日的失望中成了奢望。
再加上最近司厲南的花邊新聞少了,不,是幾乎絕跡了。於是,這種漫長的等待,成了她自我折磨的方式。
這時她才清清楚楚地確定,司厲南在她心目中是怎樣一種無人可取的地步。她愛上他,愛上這個如風的男子。
他是一陣風,一陣強烈而飄忽不定的風。隻有他願意停留時,別人才能看到他,而他永不會被誰束縛住。
不,也許有人能,但那人絕對不是她。
所以,當服務生來告訴她,司厲南來了的時候,她又驚又喜。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是老天聽到她的祈求了嗎?
許久不見的豔麗笑容重現在她臉上,對著鏡子仔細看了下自己妝容,確定完美無缺時,她快步走向司厲南的專屬包間。
極盡奢華之能事的套房裏,迷離的水晶燈光灑在斜靠在沙發上的司厲南時,蘇茵重新感到了久違的心跳聲。
白色的襯衫敞開,露出他古銅色的健康肌膚。腥紅色的沙發襯得他更加魅惑,一股迷人的邪氣,無意間擄走了她的心。
“厲南,你好久沒來了,最近很忙嗎?”不讓激動顯露在臉上,她維持著一貫的優雅,就像之前倆人的相處時一樣。
淡淡的問候,保有距離的關心。她懂得如果自己表現得太急躁,反而會弄巧成拙。
“歡迎嗎?”邪佞的眼神看得她心一陣怦怦然,但臉上並沒有表露出過多的情緒。
拿起櫃子上的葡萄酒,為自己倒了一杯。
步履優雅地走向他,隨著走動的頻率,手中的暗紅液體蕩起圈圈狂亂的漣漪,如同這令人迷眩的夜。
帶著幾分誘惑,幾分嫵媚的狂野。
今天蘇茵穿的是一件玫紅色低胸緊身短裙,走動間修長的美腿,展現無限風情,高聳的波濤微微顫動,如同熟透等待采摘的桃。
短短幾步路,她走得很慢,看似平常的眼神,可眸光流轉間,卻多了一份無言的邀請。
在司厲南身邊坐下,優雅地抿了一口酒。紅豔的唇與杯中的液體形成一片瑰麗的迷眩,她很滿意地看到司厲南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厲南,你這說的是哪裏的話,香榭閣本來就是你的。我隻不過是名義上的老板娘而已。你隨時可以來,不是嗎?”丹鳳眼微微一挑,說不出的性感嫵媚。
司厲南一個瀟灑的旋身,順勢摟著蘇茵纖細的腰,帶著酒味的氣息吹在她耳際。
“我怎麼聞了一股酸酸的味道?”性感的唇,擦過蘇茵敏感的耳墜,止不住渾身一陣觸電般的輕顫。
他今天來的動機,透過兩個人肢體語言,已經表露無疑了。“厲南,幾個月不見,你變幽默了。”
“是嗎?”蘇茵身上刺鼻的香氣,令他微微皺了下眉,很細微的動作,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最近工作忙嗎?”褪去嫵媚的妖嬈,如同以往那般關心地問。
蘇茵知道她之所以留在司厲南身邊這麼久的原因,是她夠懂事,不死纏爛打。
聰明的女人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她已經忍了那麼久才盼到他,可不會愚蠢到親手將他推出門外。
“還好。”手指卷著蘇茵的發梢,抿了一口伏特加,漫不經心地說。
看到司厲南的手指頭,蘇茵原本染著瑰麗胭脂紅的臉,頓時刹白一片。“厲南,你的手怎麼了?”
修長圓碩的手指頭,被咬得血肉模糊,上麵的血已經凝固,變成暗紅,可是,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是讓蘇茵嚇得尖叫了起來。
順著蘇茵的目光,司厲南看到自己被駱馨凝咬傷的手指,剛剛她害怕那一幕湧上心頭,一下下鞭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