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話的是個丹鳳眼，遠山眉，麵白如玉，膚白如雪的男子，他著一身白衣在半空中飄蕩，端的是俊朗無雙。
晚歌見了他，隻是一驚——那張臉竟和公子昀有八分相像！
“你和公子昀是什麼關係？”脫口而出的話語。
“公子昀？那是誰？”男子美目中一片茫然。
晚歌見他似真不知情，道：“那是我一個朋友……他和你有幾分相像……”然後問了一個剛開始就被忽略掉的問題，“你是誰？”
誰知那男子聽了這話竟是傷心欲絕：“小挽，我是莫子清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看著男子寫著傷心的臉上隱隱的期待，晚歌不忍說不認識。但她的沉默已說明了。
莫子清低下頭，似是很傷心的樣子，然而馬上又抬起頭，一副陽光燦爛的樣子：“認不認識都無所謂，再認識一回就行了。敢問姑娘芳名？”
“褚晚歌。”晚歌無言，不知莫子清何意。
接下來是一片靜默，莫子清不說話，隻低著頭，晚歌也不敢貿然打擾他。
許久後，莫子清抬起頭，眼中竟隱隱有淚光：“小挽……你，真的，記不起我了嗎？”
晚歌心下知道這必有內情，但也隻能說：“我是褚晚歌，不是你的小挽。我不記得……唔”
晚歌還沒說完，莫子清便欺身上前，用吻封住了她的唇。
莫子清的舌尖在她唇上細細勾畫，又用牙輕輕地啃食，似是在品嚐美味佳肴般。
晚歌拚命掙紮，剛要開口喝止，便被莫子清攻占了防線，他的舌深入她的唇，輕挑開她的皓齒，追逐那丁香小舌。晚歌漸漸感到呼吸急促。
“啊。”莫子清呼痛，原來是被她咬破了舌尖。然而他卻笑了，那笑似沙漠中絕望的人，又似月下孤狼的孤寂，加上他唇邊的血跡，竟顯得十分可怕：“我等了你五百年，整整五百年！這五百年裏，我每一天都想著你，描摹你的容顏，重複你對我說的話，生怕有一天，你來了，我卻忘了你。可是現在，你來了，卻忘了我！”
他踉蹌後退了幾步，扶住那寒冰棺，似是想到了什麼，便一把推開冰棺，轉過頭對晚歌說：“你來看看，你這張臉和小挽一模一樣，你不是小挽是誰？”
晚歌被逼無奈，隻得上前一看，棺中確實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可這又能說明什麼？棺中人已死去多時，他的小挽已死，現在的她，是褚晚歌。
“我是褚晚歌。”晚歌堅定道。
“你是褚晚歌？這不可能，不可能。你就是小挽，隻是你忘了而已……”莫子清自言自語，忽的抬起頭再次吻住她。
這次晚歌卻沒有掙紮，隻是心下歎息。
莫子清直吻到晚歌快斷氣才放開她：“我這樣做，你是不是想起來了？小挽。”
晚歌俯下身子喘氣，腦中卻不知怎麼出現了零零碎碎的片段，頭很痛，疼得像有一把錐子在裏麵攪動，比萬箭穿心更痛，她不禁尖叫出聲：“啊——”
“小挽你怎麼了？小挽？”莫子清看著她暈過去，接住了她的身體，緊緊禁錮在自己懷裏，“小挽……”
他的手很輕柔地撫上她的臉，像是對待自己最重要的，失而複得的寶貝：“小挽。”
在黑暗之處，他抱著她，一滴淚落下。
洛依城中，公子昀麵上神色難有地焦急，或許他也不知，什麼時候竟會對一人產生如此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