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逆蒼初現(1 / 3)

[偏要為了什麼而活,到頭來終究要死,所為的也無法改變,偏要為了什麼而死,卻又始終活著,誰又在乎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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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雲淡,浩瀚無垠,秋色連波,染得這天痕峰疊翠流金,也映在刑小亦的臉上。

一刻鍾後,刑小亦所在的地方便被家族人馬團團圍住,一名族老親自帶隊,一旁還站著東閭明雙目充血,全身透露著無盡殺意。

倒是那東閭靖翔始終好整以暇地冷眼旁觀,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個字——優越感!

很顯然就算是族老也得賣自己三分麵子。

倒是可憐那東閭靖翔的小跟班還在那兒躺著,好不容易緩了過來,也是暗自苦笑自己此時的遭遇。

不過對東閭靖翔滿懷怨念的同時又不免得有些佩服刑小亦的處之泰然。

然而換做東閭明這邊臉色可就沒有那麼好看了:“宇文殊,誰不知道你向來向著刑小亦,可是今天的事情也並非是我們一味胡攪蠻纏,而是他刑小亦先出手打傷我族門子弟,若不給個說法便是家族法規遭到踐踏,又何以在族內服眾,平息這迦葉城內悠悠之口,這個道理你東閭衛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家族法規?作為執法隊,隻知道一味阿諛奉承、卑躬屈節,一上來不管緣由便革職拿問、興師問罪,如若這就是你所說的家族法規,那我看這家族恐怕遲早也是要日薄西山,更何談盛淩於世!”宇文殊一陣冷笑連連。

“胡說!刑小亦出手重傷族門子弟乃是明擺著的現實,難道還要我再問一問看他斷氣了沒有?”

東閭明說著,繼而轉向那家族族長,“容剛長老,這刑小亦、宇文殊二人是公然給家族上眼藥啊,仗著自己是東閭衛便可以肆意妄為、目無法規,要是任由他們這麼發展下去,恐怕容剛長老您以及整個執法隊的威嚴都會受到不小的影響啊。”

東閭明口中的容剛長老便是執法隊的一個執法長老,看著身材十分挺拔,眸光深邃,一張虎麵,棱角分明,如同刀削斧啄一般,直觀上便給人一種淩厲之感。

那容剛長老冷冷望向刑小亦,冷聲道:“未經允許私自在族內打鬥乃是重罪,輕者禁閉三月,重者斷其雙手,若造成傷亡,便當廢除修為逐出家族,刑小亦,你在家族私鬥,按家規當斷其雙手;更兼你出手狠辣,雖然對方命大未死,但你謀殺之意昭然,斷除雙手後之後還當禁閉一月!”

“給你十息時間,主動自首,尚可按家規處置。若是頑抗,家族刑堂弟子一旦啟動,殺無赦!”

容剛長老代表著家族刑堂,語氣森然,發號施令。

對這陣勢,刑小亦意料之中,但他卻怡然不懼。

“這容剛長老看似剛正不阿,實則也不過道貌岸然,整個過程雖連東閭靖翔正麵都沒打,卻早已串通一氣、上下齊手。果然是蛇鼠一窩,家族有這樣一幫人存在,簡直就是無比地悲哀。”刑小亦心裏暗暗地想著,表情卻是平淡木然,仿佛置身事外。

“行!你行事(厲害),不過我還是那句話——現在,就給我滾開!”刑小亦目光如炬,絲毫未被容剛長老的氣勢所壓倒。

就算是執法長老又如何,不也一樣不公不法,現在看來那東閭明的做法也不過是上行下效,所以刑小亦幹脆懶得和他們囉嗦,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與其任人宰割,不如一鬥到底。

“既如此,便怪不得我不留情麵,隻好啟動刑事堂了。”容剛長老眸光始終冷淡如冰。

“慢著!容剛長老,今日之事若一口咬定為刑小亦之過,是否有些太草率了!”

宇文殊怒容滿麵,顯然是極度不爽容剛長老一等人的做派。

不過容剛長老畢竟是家族執法長老,麵對宇文殊的質問,也不示弱:“宇文殊,家族刑堂執法,你東閭衛無權過問。”

“我沒興趣過問,也不想過問。但是青天白日之下,你們捫心自問,所謂的執法,真的不是別有用心?誰敢出來指天立誓,這件事不是你們蓄意滋事?誰敢!?”

指天立誓,便是立下天道誓言。

舉頭三尺有神明,天道昭昭不可欺,武道修士敢欺人,敢欺心,卻不敢欺天!

宇文的頂撞強勢,讓容剛長老心中大怒。但他比誰都清楚,這事他們並非問心無愧,從頭到尾,這事都牽扯著家族鬥爭。說沒私心,那是欺天!

容剛長老哼聲道:“私心,有沒有關你何事,執法,怎麼做關你何事。如若你宇文殊今天鐵了心要阿黨相為,維護這孽畜,便是公然阻礙刑堂執法,按家規理應以同罪相論,但念你多年為家族征戰,一片赤膽忠心,現在離開,此事便可暫且揭過,如若不然,一並殺無赦。”

“哈哈哈!”未等宇文殊開口,刑小亦便哈哈笑道,“容剛長老好生威風,說殺無赦便殺無赦,今日我刑小亦就站在這裏,放不倒,我看不起你!”

“你!”容剛長老也是氣得咬牙切齒,原本木然的臉上也逐漸呈現怒色,“沒想到家族竟有如此紈絝之輩,看來今日非得殺殺你的銳氣不可!上!”

容剛長老號令一出,那些刑堂的執法弟子便立刻行動起來,將刑小亦和宇文殊團團圍住,攻勢已成。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刑小亦猛地狂喝一聲,周圍皆都被他的吼聲所震撼到了。氣勢氣勢四處波及,空間大片開裂,狂風怒號,呼呼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