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殿中轉了一圈,祁墨無奈地歎氣,這個墨國九皇子還真是不得寵啊,瞧瞧這宮殿就知道了。
破爛不堪,漏風漏雨,常年失修,後院坍塌,前殿僅有一張破舊的桌子和幾張椅子,窗戶破敗,寒風呼呼地往裏灌。內殿倒還好一點,勉強遮得住風,一張狹小的床,兩張矮幾,一個衣櫃,裏麵隻有幾件單薄的長袍,簡直和古代皇宮裏妃子的冷宮一樣。
話說,風雲大陸也是一個複古的世界,但裏麵又融合了一些歐洲元素。
昨晚洗臉的時候,才發現,咳咳……其實這個身體是一個女孩,貌似真正的墨國九皇子,就是被人打死的令狐祁墨是個有點癡呆的人,分不清男女之間的差別,也沒人教她,自然別人說她是男的就是男的。
至於為什麼要女扮男裝,這個就要說起她的母後了,當年如果她不生個兒子,在宮裏就沒法活下去,沒辦法,隻好謊稱她生的是一個皇子來爭奪地位,誰曾想,就算把她擁有了皇子身份可她竟然是個廢物,同樣不受寵,在令狐祁墨五歲那年就鬱鬱而終了。
在床上睡了一天,第二天起床,屋外還在下大雪,從衣櫃裏拿出一件長袍和一雙長靴穿上,把臉罩在衣領裏便踏出了門。
根據記憶,今天是靈力試煉的日子,所謂靈力試煉,就是在城郊的試煉場舉行試煉大賽,由類似於比武的方式決出最後的勝利者。
不過以前這樣的比賽祁墨是不會去參加的,理由不言而明。
拐過宮牆,看見前方一個人急衝衝地衝過來,身後一群人譏笑著。
“砰!”兩人毫無防備的撞在一起。
“哇,疼死了。”祁墨揉著頭,連忙去拉另一個坐在雪地上的人。
雪地上的少年抬起頭,眼眸盯著祁墨,“你是,九皇弟?”
祁墨腦袋迅速高速運轉,向少年露出一個和諧的笑容,“是你,七皇兄。”
墨國七皇子﹕令狐皎月,十七歲,因母後進宮七個月便生下他,所以他從小便被冠上“野種”的稱號。也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但是長相俊秀無比,天賦很高,這才能在宮裏生存下來。
搭著祁墨伸過來的手站起來,祁墨這才看清令狐皎月的樣子,不由一驚。
身高比祁墨高半個頭,身材瘦削,屬於營養不良,麵色泛白。一頭粉紅色的長發用一根簪子挽著一半,另一半柔順的散在背後,身上穿著一件水紅色的長袍,雖然有點舊了,但很幹淨,再加上那張絕世容顏,什麼明星大腕統統靠邊站。
想不到,自己還有一個這麼帥的哥哥啊!【咳咳,某人現在這臭美一下!o(∩_∩)o哈哈~】
“七皇兄,那些人是不是又說了你什麼難聽的話?”祁墨問。
令狐皎月眼底蒙上一層冰霜,輕輕搖頭,“隨便他們怎麼說,不管我的事。”
祁墨正想反駁令狐皎月的這種懦弱心理,一個尖聲尖氣,不男不女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
“喲喲,大夥快看啊,野種和廢物配在一起,還真是‘絕’配啊!”
聽到那刺耳的聲音,祁墨腳步一頓,麵泛上深深的寒意。
令狐皎月輕輕對她搖頭道﹕“九皇弟,千萬不要為了我而惹上不必要麻煩。”
祁墨望著令狐皎月問﹕“七皇兄,你把我當親兄弟嗎?”令狐皎月雖有疑惑,但還是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嗯!祁墨,你不記得嗎?小時候我被人欺負的時候,都是你護著我,從那時起我就決定要努力修煉來回報你!你是我令狐皎月最親最親的親人!”令狐皎月的眼裏閃著異樣的光彩,那光彩,仿佛可以融化皚皚冰雪。
說實話,祁墨對令狐皎月所說的還真是一點記憶也沒有,一方麵因為年代久遠,一方麵也因為這高高的宮牆將他們所隔,多年未見了吧。祁墨也重重的點頭,“七皇兄,你也是祁墨在這個世界最親的人!”
兩人在這兒感恩涕淚,那尖聲尖氣,不男不女的聲音又傳來﹕“看看看!咱家沒說錯吧,這兩人還這是絕配啊!嘖嘖嘖!瞧他倆那賤樣!”
“你說什麼!”祁墨忍無可忍,憑著前世的輕功基礎,一個閃身衝到那太監公公麵前,冷怒道。
文公公開始還被祁墨的氣勢給鎮住了,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馬上又囂張起來。
先拿著香噴噴的手絹擦擦臉,又拿出鏡子照了照他那張跟鬼差不多的臉,在再臉上噴噴香水……祁墨在他麵前看著,一個勁想吐,見過愛美的,沒見過這麼愛美的,咳咳,這好像不是愛美,是臭美!
祁墨用手揮揮鼻子下被文公公汙染的空氣,鄙夷地說﹕“臭美!老妖怪!”一旁的宮女太監聽了,想笑又不敢笑,臉憋得通紅,肩膀直抖。
文公公一張老臉氣得“花容失色”,翹著蘭花指,顫聲道﹕“你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