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抗戰的份上,您可不能動怒。萬一要氣壞了身子,咱們集團軍這片天可就塌了!高興的可是日本人!”
“他這次要是炸了日本人的軍艦,還則罷了。要是完不成任務,我槍斃他十八回!”
“強將手下無弱兵!以司令您的睿智,他豈有完不成任務的道理!”
“你回去告訴他,以後他要是死,就給我死的立落點!”
……
程誌見吳夢暫時消了氣,便提出了心裏的小疑問:“親愛的,你是怎麼僅憑一雙手就認定那個人不是我?”
吳夢很高傲的說:“要說認別人,我還真就不能這麼快確定。但是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
“……我這是虛心求教。”
“我認識你不是一兩天了,你是唯一能和我這麼近距離接觸的男人,你的每一根汗毛我都了如指掌!”
“……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
“很簡單,他手上繭子的位置和你不一樣。”
程誌看了看自己的手:“這些年的情況在不斷變化,我常摸的槍也有變化,手上的繭子也有增有退,位置也有變化。僅憑這一點判定,有些牽強吧!”
吳夢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且不說這些年你手上的繭子有變化,就是你明天有什麼變化,我都能一眼看出來!你以為我象一樣,從來不注意別人的變化!”
“……我怎麼沒注意你的變化。”
“細節!細節你注意到了嗎!”吳夢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頭:“整天給你操心,都有白頭發了!你看見了嗎!”
“……那現在就幫你拔了吧!”
“算了吧!等著你想起來的時候,我頭發就全白了!”
“……”程誌又想了想:“可如果湊巧那個家夥手上繭子的位置和我一樣呢?”
“這些年你的官越做越大,條件越來越好,皮膚也越來越白皙細膩了。”
“……”
“最重要的,那不是一雙能彈鋼琴的手。即使能彈鋼琴,也彈不出那種韻律!”
吳夢的話讓程誌想起了黃埔畢業前的往事:“真沒想到,你還記得這……”
“沒想到?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應該象你那麼沒心沒肺!”
“……”
“如果有人認為比較牽強,那就大卸八塊證實一下好了!”
“……”
看著程誌的糗態,吳夢暗自偷笑。隨口反問程誌的情況:“現在該你說說當時是怎麼回事了!”
“你不是都估計到了嗎!”
“我想聽你說!”
“……當時飛機滑過山頭,已經完全失控,我就隻能跳傘了。”
“是高跳低開吧!”
“當時馬上就要墜機了,哪還來的高跳低開,是低跳低開!”
“傘降技術不錯啊!”
“哪啊!我要是再晚一秒跳傘……不……一秒都不到,就摔成肉餅了!”
“你不是有九條命嗎!”
“……”
“既然你當時沒摔死,怎麼磨蹭這麼長時間才回來?”
“著陸後,我多一分鍾都沒敢耽誤,埋好降落傘趕緊往回跑。可我落的地方離咱們防區有點遠,我緊趕慢趕,剛好趕上兩夥人碰到一起了。我當時處在日軍側後方,本打算順勢來個前後夾擊,就能突回去。可剛一交火,我就看出來了,這夥****的戰鬥力太差了,根本就不是對手!哪懂什麼協調配合,亂打一氣!如果我自己一個人在後麵突襲,不被日軍反包圍才怪呢!”
“不是所有****的戰鬥力都能達到你們團的標準。”
“就這麼一群廢物,自己都保不住,還出來營救我!笑話!難怪抗戰打了這些年還沒打贏!”
“好了,不要扯遠了,繼續說。”
“我一看指不上他們,就得另想辦法。我判斷日軍搜索小隊的目的無非是確認我死沒死。當時我的位置又離飛機殘骸比較近,何不來個金蟬脫殼呢!按當時的情形,日軍會先一步到達指定位置。日軍看到了我的所謂屍體,自然也就撤兵了,那我也就安全了。所以我就趁亂悄悄的幹掉了一個和我體型很相似日本兵,把他的屍體扛到飛機殘骸那裏,和他互換了衣服,然後塞在了駕駛員的位置。剛好火又沒滅,他自然也就被毀容了。交戰雙方互有傷亡,沒法很快查清每個人的下落,我就脫險了。”
“可是我們的增援部隊很快也趕到了,時間上還是對不上。”
“我當時還穿著日軍的衣服,貿然從隱蔽點出來,非得被亂槍打死不可。我正要脫掉的日本軍服的時候,突然又一想,既然現場情況是樣,我幹嘛不裝成日軍掉隊的傷兵,跟著他們後麵進行一次地麵偵察!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機不可失啊!”
“所以你又作死一次!”
“沒有!我沒敢往他們隊伍裏混,隻是按掉隊傷兵狀態,遠距離悄悄的跟在他們後麵。”
“你不是穿著日本軍裝嗎,還能說一口地道的日語,怎麼不混進去呢?”
“那才是真正的作死呢!他們都是一個小隊的,怎麼可能相互不認識!我這個誰都沒見過的生麵孔,唬一下關卡的衛兵還差不多!”
“你這個九條命的家夥,怎麼就不惦記著偵察的再細致一些呢?”
“拉倒吧!就那些明暗堡,數一下都得數半天,別指望在詳細了解了!就是大部隊進攻,還不知道要搭進去多少人呢!按將要執行的任務來看,根本就行不通!也難怪特務團會敗得那麼慘!”
“既然是這樣,那你回來幹嘛還弄這一出?”
“日本人做事認真,這次又事關重大,如果他們再派特務核實情況,我明晃晃的回來不就露餡了嗎!”
“哦?你怕日特暗殺?”
“那倒不是!我已經回來了,那就意味著他們的兵力部署已經泄露了。這時再來暗殺我,那就是馬後炮了,根本沒意義。我的主要意圖是麻痹日軍,不然他們還會再次加強防範,對後麵的行動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