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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趕往豐鎮的日軍發覺斷崖陣地有異常,但他們知道八路軍的主力在城鎮這邊,便顧不上這邊的小問題,仍然趕往城鎮方向,以求包圍八路軍主力。
斷崖與城鎮兩處激戰正酣之時,日軍自認為安全的軍列行駛了程誌指定預伏地點。這個地點處於下坡的轉彎處,兩側都是相對較陡的的斜坡。盡管彎道內側百米左右有一片樹林便於埋伏,但要想衝上陡坡卻比較困難,因此日軍對一地段比較放心。可就在這段彎道外側的鐵軌上,卻很有規律的擺放了一排低於排障器的小石子。夜間行車雖有車燈照明,但可視效果遠不如白天,而且日軍為趕回下午耽誤的時間並未減速。當軍列發現這個異常時,已經來不及刹車,列本隨即被顛覆,順著彎道內側陡坡翻滾了下去。
列車連翻兩周至坡底的窪地,埋伏在樹林裏兩個連的士兵,端著刺刀按事先確定好的位置迅速衝了過來。這兩個連的士兵也是經過挑選臨時組成的,個個是刺殺格鬥技能水平較高的士兵。押車的日軍隨著列車的翻滾死傷各異,多數昏迷。少數受輕傷的日軍還沒做出有效反應,手持利刃的八路軍士兵就已經衝到了麵前,日軍接二連三的成了刀下鬼。
緊接著幾名八路軍士兵,跑到列車尾部的鐵軌上,按準確位置又擺好了一排小石子。幾分鍾後,跟隨而至的日軍鐵道裝甲車也同樣翻滾了下來。士兵們衝上前去,用準備好的撬棍,輕易就撬開了裝甲車的門。兩名格殺高手士兵迅速鑽進裝甲車,用匕首消滅了裏麵的幾名日本兵。隨後一小部分有鐵路經驗的士兵,來到鐵道上迅速修補翻車留下的部分痕跡。
黃司令見後患已經解除,便通知隱藏在樹林裏的民兵和大批支前百姓開始搬運物資。因為悶罐車箱兩側都有車門,無論怎樣翻滾,至少都有一側的車門可以打開。有受壓變形不易打開的車門,也被準備好的撬棍撬開,這就保障了每一節車箱裏的物資都能如數被運走。而且物資數量與搬運人員的多少,也經過了較為準確的估算,事先也做了明確分工,因此搬運過程迅速而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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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資很快被清空之後,按原定計劃,大家將準備好的大量幹草樹枝等,把整列火車全部遮蓋好。然而這裏所發生的一切,日軍卻渾然不知。甚至接到了軍列失蹤的消息,也根本不相信。日軍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巨大的列車如何能在鐵軌上憑空消失。事後派出鐵道裝甲車沿途尋找也沒有馬上發現線索,因為日軍把注意力放在了岔道上,隻是遠遠的觀察鐵軌上是否有巨大目標,直到數天後才被無意中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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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誌與邱濱配合默契,以較少的傷亡取得戰鬥的勝利,隨後迅速打掃戰場。突擊隊員按慣例清理殘敵,而八路軍的士兵則急於救護傷員,其中包括日軍的傷員。一名八路軍的醫務兵正在給一名受傷的日本兵包紮,程誌走過來,二話沒說抬手一槍斃了這名日本傷兵。付特派員見狀立刻指責程誌:“你這是幹什麼?他是傷員!”
“他侵略者,這就是他應有的下場。”
“可是他已經被繳械了,已經是俘虜了。繳槍不殺,優待俘虜,是我們八路軍的政策。這是最基本的仁道主義,你不能破壞……”
“放屁!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後就繳槍,是不是就可以活命?是不是還應該優待我?啊?說啊!”
“……”看著程誌殺氣騰騰的眼神,付特派員不敢應答。
“這是你死我活的戰場!你看看倒在你身邊的弟兄們!想想那些手無寸鐵,被他們屠殺的無辜同胞們!你還******在這講仁道!一槍不放,洗幹淨脖子等他們砍,豈不是更仁道!”
就在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到程誌這裏的時候,詐死的日軍的中隊長,突然跳起來劫持了一名士兵,士兵們呼啦一下端起槍對準了他。他左小臂卡住這名士兵的脖子,右手持手槍對準這名士兵的頭,瞪著眼睛高喊:“你們地,槍地放下!”
付特派員馬上說:“有話好說,你不要亂來。你放了我們的人,我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統統地把槍放在地上,你地讓我走了地,我就放了他地!”
“那你要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我地答應。”
“好說好說。”付特派員轉身發號司令:“把槍都放在地上。”包括程雲在內,八路軍的官兵們紛紛把槍放在了地上,但邱濱卻沒有放下槍。
付特派員衝邱濱一瞪眼:“邱處長!我以特派員的身份命令你把槍放下!”邱濱咬了咬牙,慢慢的放下了槍。
日軍的中隊見突擊隊員並沒放下槍,就對付特派員說:“他們地,槍地統統放下!”
不等付特派員應答,程誌惡狠狠的瞪著日軍的中隊長說:“去你媽的!少在老子麵前吆五喝六!你眼瞎嗎,我們不是八路軍,他管不著我們,我們就沒放下槍的習慣!”
付特派員用肯求的口氣對程誌說:“你們就放下槍吧!我得保證我們同誌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