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也一直隱隱的有一種感覺,但說不清是什麼,現在都清楚了。”
“這回心裏的石頭落地了?”
“可惜讓他給跑了!”
“我反而覺得這對你來說,未必是壞事。”
“為什麼?”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程誌聽完仰頭哈哈大笑:“說的好!”
吳夢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頭:“是你自己笨!現在不拉臉子了?”
“隻要你在我身邊,想拉著臉也不行啊。我不笨,怎麼能顯出你聰明呢!”
“慫樣!”
……
小島得知渡邊經過搶救已經脫離危險,便前往醫院探望。渡邊剛剛蘇醒,身體還很虛弱,他見小島來了便要起身。
小島以手勢示意不要動:“你剛剛脫離危險期,不要亂動。”
“將軍,我沒能完成任務,還損失了整個別動隊。”
“這次任務的主要目的是挽回我們的尊嚴,給敵人造成重大損失。達到了這個目的,任務可以說就算是完成了。至於別動隊嘛,為了帝國的利益,付出一些代價總是難免的。”
“可是羅吉昌還活著。”
“可是你炸了那座橋。”
“將軍是在安慰我嗎?”
“不,炸了這座橋很有戰略意義。現在他們的後勤運輸就出現了不小的麻煩,我準備在他們將要吃光囤積糧食,而還沒有重建好大橋的時候,發起一次大規模進攻。一個缺少糧食的供應的軍隊,又能堅持多久呢!”
“將軍高見!”
“安心養傷,我十分期待著你早一天重返戰場,共同參加這次進攻。”
“嗨!”
……
程誌和吳夢剛一回來,安靜就一臉不滿的來到辦公室。程誌無奈看了她一眼:“大小姐,誰又惹著你了?”
“還不是那個日本女人!”
“她有什麼不對勁嗎?”
“那倒沒有,可你幹嘛讓她整天懶在我那!憑什麼讓小鬼子和我住一起,她憑什麼享受這種待遇!現在把老狼這樣的都被她逼的多話了,說早把她斃了就沒這些麻煩事了。”
“如果現在我不管了,你是不是要斃了她?”
“……那豹子還不得跟我翻臉。”
“哦?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你是不知道啊,自從你誇他做得對,他整天有事沒事就往我那屋跑。你再看那個日本女人,看豹子的眼神都不對。我那屋都快成他們約會的場所了,弄得我一天跟燈泡似的,現在還泡在我屋裏呢!”
“是你想多了吧!”
“我是女人,這種事我最清楚。女人的直覺最準了,不信你問吳處長是不是?”
吳夢想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回答她:“我們知道了,會盡快解決的。你回去吧,順便把豹子叫來。”
安靜走後,吳夢對程誌說:“這些天隻忙對付渡邊的事了,也沒顧得上處理美智子的事,的確還是快點解決的好。”
“你擔心豹子中了美人計?”
“據我的觀察和了解,還不至於。他們私人之間的問題,我就不過問了。”
程誌笑了笑:“想不到我們的吳大處長也有網開一麵的時候。”
吳夢瞟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說:“我網開一麵的人好象不隻是他吧,某些人在日本留學的時候,不是早就有個相好的了嗎?”
“……咱們現在說的是美智子的事。就算和豹子一點關係也沒有,這樣下去也不是事,我這正犯愁呢!暫時是沒法送她回到日本人那邊了,留在咱們軍隊裏也不行。這要是離開咱們這,讓老百姓知道了,還不得把她活活弄死。”
吳夢又想了想:“豹子手上的傷,是她給包紮的,能看得出她多少學過點醫。這讓我想到一個安置她的去處。離我們這不遠有一家德國人的教會醫院,院長和我很熟。我和院長打個招呼,可以讓她去那幫忙。那裏大多都是外國人,不會有太多的麻煩。”
程誌仔細的想了一下,又看了看吳夢:“那是你的點吧?那裏有你的人吧?”
“不該問的別問。”
程誌笑了笑:“明白!這樣就是給了她一個從善的機會,暫時也有了個新的歸宿。即使有什麼意外,也還在你的視線範圍之內,能隨時掌控。安排的非常妥當,不愧是我媳婦。”
“少臭美。”
……
武強欣然接受了這樣的安排,他回到房間,和美智子說明了情況。美智子聽完之後顯得很失望,低頭不語。
武強直撓頭:“你又怎麼了?這不是好事嗎,解決大問題了!”
美智子慢慢的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武強:“我知道自己是戰俘,你們能這樣對我,我應該非常知足,不應該再有其它的奢望。”
“……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啊,是受什麼委屈了?是那個瘋丫頭欺負你了?”
美智子搖了搖頭:“我入伍隻是想為自己的國家盡一份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並不是想打仗,可我偏偏卻被分配來了中國。你是不是很憎恨我這樣的人?”
“這和個人沒關係,是全局整體的問題!先不管對錯,軍人就得服從命令,讓你打仗,那你就隻能打仗,沒的選擇。但在能選擇的情況下,就是個人的問題。我們是叫你們日本鬼子,但那是指一個整體,不是指個人。一個人的好壞,和國籍家庭職業地位等,都沒關係,關鍵在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