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夢說著就借腰腿之力開始擺動繩索,象秋千一樣蕩了起來。程誌看準時機猛的一撲,抓住了繩索,置於吳夢上方,緊接著斷橋麵就全部墜落。程誌猛的一撲,重力瞬間增加了數倍,隊員們險些沒拉住,向前滑了一段。其它守橋的官兵也紛紛幫忙,才拉住繩索,石峰卻笑了一下。
安靜急了:“你怎麼這麼知沒心沒肺,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
石峰不以為然:“這是好事啊!這說明團長撲到繩上了,不然能一下子變這麼沉嗎!”
“……”
大家齊心協力把他們拉了上來,程誌上來頭一句話就是:“你們都沒吃飯呢,這麼多人拉不住我們兩個?”
石峰一咧嘴:“天地良心啊,你那一百多斤,冷不丁的往上一墜,一下子增加多少份量,這和原地較勁也不是一回事啊!你那麼大的勁往上撲,速度也慢不了,再加上慣力,沒把我們一下子都扯下去就不錯了,不帶這麼冤枉人的。秀才,你按力學公式給團長算算,什麼他的重量啊,和繩子和距離啊,還有他撲的速力度什麼的,看看這冷不丁的一下加了多少份量,好好算算。”
程誌一撇嘴:“行了行了,別扯淡了。你們不是都把炸彈拆除了嗎,怎麼還會爆炸呢?”
大家麵麵相覷,誰也沒法解釋。
程誌看了看爆炸位置:“那兩顆炸彈是誰負責拆的?”
大家回想了一下,最後都把目光落到安靜身上。安靜有口難辯,幾乎委屈到了極點:“我是按秀才說的拆了!”
程誌看了看她剛想說什麼,吳夢插了一句:“就算是她的失誤,也不會連續失誤兩次。別亂冤枉人,找到證據再說話。”
程誌聽吳夢這樣一說,便命令大家四處觀察尋找遺留的線索。
很快就有人發現有一枚炸彈落在崖壁的樹枝上,唐樂把飛虎爪順了下去,鉤上來了這枚炸彈交給程誌。安靜指著上麵被剪斷的紅線說:“我就是這樣剪的,有什麼錯嗎?憑什麼就那兩個炸了!”
文博也仔細的看了一下:“這炸彈不是假的,這麼剪也沒錯,怎麼那兩個就會炸呢?”
吳夢接過炸彈仔細的看了一下,也沒發現什麼問題。但她堅信自己的判斷,拿過文博的拆彈工具,又把定時器也拆開來看。
她認真的檢查了一遍:“原來如此,果然是這個手法。”
大家莫明其妙的向她尋問,她很輕鬆的解釋說:“這種定時器,可以多安裝一條回流線,用來代替已經斷路的電源,從而形成回流。盡管表麵上看計時器已經停止,但實際上仍然再繼續運行,到時間還會照樣爆炸。這是日特防拆彈的慣用手法,回流線一般都比較隱蔽,不注意細心觀察很難發現。在當時一人拆多彈的緊急情況下,自然不易被發覺。”
文博立刻接過話:“哦,這個我明白。可是其它的炸彈為什麼沒有安裝這條線呢?不然我會提前發現告訴大家的!”
“你自己不是已經說出答案了嗎!”
文博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每個炸彈上都這樣安裝,我們會提早發現拆除!”
吳夢點了一下頭:“沒錯!我一開始就很奇怪,要炸這樣的一個橋,為什麼要用這麼多的炸彈?他們都不是外行,幹嘛要多做這種無用功。渡邊為防止炸彈被拆除,用其它的炸彈做障眼法。而且料定在短時間內,一兩個人根本無法完成拆彈作業。因為前麵的炸彈能輕易成功拆除,就形成了一種思維慣性,用同樣的邏輯去拆除其它同樣的炸彈。這樣就會忽略相同炸彈的不同之處,而且時間緊迫,來不及細致的觀察思考。從而他就達到了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目的。這也正是渡邊狡猾的地方。所以千萬不要小看你們的對手!”
吳夢的話讓隊員們陷入沉思。由其是安靜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如果當時我再細心一點,橋就不會被炸!”
文博馬上接過話:“這和你沒關係,是我忽略這些問題,沒和你們交待清楚。我還爆破專業呢,慚愧!”
程誌見隊員們這種狀態,便立刻對此進行調整:“好了,別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你們也都是經過大陣仗的人,沒打過敗仗嗎?哪來的長勝將軍!渡邊正等著看我們的笑話呢,他還有人手,還得接著和他鬥下去,就你們現在這個樣,還怎麼和他鬥!要說最根本的問題,也是我輕敵了,和你們無關。如果早一點想到這個橋的問題,早一點加派人手,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吳夢見程誌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便輕鬆的說:“不就是一座橋嗎,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以後會有些麻煩,但那是以後要解決的問題,至少我們現在還沒陷入困境。隻有先對付眼前的渡邊,才能解決掉以後的麻煩。飯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是要一件一件的辦,不能急於求成。”
吳夢說完看了一眼程誌,程誌認可的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