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笑了笑,沒說什麼。
武強一聽興奮了起來:“斧子,團長和秀才飆車,咱倆也別閑著。前後兩輛車,比劃比劃機槍怎麼樣?”
“小樣兒,跟我比這個?你等著輸吧!團長,還等什麼,咱這就動手幹吧!”
程誌一臉無奈:“急什麼啊,先好好休息一下。觀察好這裏的活動規律,找準時機再下手。而且這次不僅要全殲,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槍。這樣就能保證不被日軍提早發現,不然我的計劃就泡湯了。”
武強樂了:“斧子,比機槍之前,先輸我一局吧!”
“那可不一定!”
……
程誌一直耐心觀察到淩晨三點多,他摸了一下安靜的額頭很熱,已經開始發燒。安靜看著程誌十分真誠關切的眼神,不由得鼻子有些發酸。不等程誌說話,她先開口:“我沒事,我能堅持住!”
程誌點了一下頭:“天亮前一定把你帶回去。”
程誌要過韓水生的弓弩:“你就在裏這看護好她,以防不測。”
“明白。”
程誌看了一眼手表,把其它人招集過來:“他們下一班十五分鍾後出發,我們就要在十分鍾內結束戰鬥,頂替他們開車巡邏,明白了嗎?”
“明白!”
程誌一招手,大家迅速散開悄悄摸向目標。程誌首發一弩,射死了塔樓上的哨兵。緊接著武強的飛鏢連連飛出,另外幾個哨兵也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他隨後抽出了戰刀,其它人紛紛拔出匕首悄悄的摸到了窗前,看了一下裏麵休息的日軍。
這些日軍在屋裏打牌的打牌,睡覺的睡覺,聊天的聊天,並沒有查覺到外麵的情況。
隊員們在各個攻擊點就位之後,程誌以手語下令攻擊,隊員們從門窗不同位置立即突入。毫無防範的日軍根本來不及摸槍,即使有人摸到了槍,也無法在這種混戰局麵射擊。突擊隊員動作迅猛,三兩招之內即刻斃命對手。甚至有的日本兵還沒來得及出手,便被一刀封喉。程誌守在外圍,用弩箭射殺漏網之魚……
兵站的三十多名日軍,在沒開一槍的情況下被全殲。小分隊臨走設置了詭雷,破壞了交通和通訊設備,分乘兩輛裝甲車向預定地點進發。韓水生仍然負責後方警戒,與文博和武強同乘一輛裝甲車跟在後麵。程誌不斷的看著手表控製著正常車速,當快接近岔路口時,讓唐樂從他的背包裏取出信號槍,在車頂發射了信號彈。
按照預定的撤退計劃,炮火立刻在指定地點覆蓋日軍陣地。渡邊明白這是掩護小分隊撤離的炮火,但卻沒有其它辦法阻止。惱羞成怒的他,失去了理智的判斷。根本沒有理會其它各方麵的報告,立刻下令所有炮火轟擊這條退路。
此時程誌剛好驅車至岔路口,他一聽炮聲就明了情況,立刻加速趕往另一個關卡。在接近關卡時,程誌放慢至正常車速。關卡的日軍見是己方的巡邏車輛靠近並沒在意,直到裝甲車行至最佳射擊距離。程誌一聲令下,迫不及待的石峰開了火,後車的武強不甘示弱,緊隨其後也開了火。
刹那間,兩輛裝甲車上的機槍都吐出了火舌,密集的子彈如同冰雹一般砸向日軍。盡管日軍的關卡加強了守衛量,無奈哪裏頂得住已經近在咫尺的兩輛裝甲車的攻擊。前後兩車的機槍配合默契,一陣猛掃,打得日軍雞飛狗跳,抱頭鼠躥……
程誌驅車衝過關卡後,見後車也已經跟上,便立刻加速行駛,而此時日軍的炮火仍然在轟擊著小分隊所謂的退路。直到兩輛裝甲車已經接近己方的防區,日軍的炮擊還沒有停止。這讓程誌感到很欣慰,他也沒想到日軍竟然炮擊了近四十分鍾,能有如此充足的安全撤離時間。
渡邊聽夠了發泄的炮聲後,才接到兵站和關卡的報告。此時再想炮擊小分隊,為時已晚。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裝甲車接近己方防區時,程誌開始減速至正常車速。他在後車鏡裏看了一眼比較虛弱的安靜:“豆子,刺玫的情況怎麼樣?”
沒等唐樂應答,安靜馬上說:“放心吧,我沒事,這點傷死不了人!”
“豆子,照顧好她,馬上就到咱們的地盤了,不要出什麼意外!”
“團長放心!”
安靜看著程誌的背影笑了,第一次看著程誌露出了微笑。
程誌又看了一眼樂的合不上嘴的石峰:“這下過癮了?”
“太過癮了!啥也不用擔心,連躲都不用躲,就跟在靶場打活靶子似的!”
“那你現在把我背包裏的軍旗掛在槍上,從車頂舉出去。”
“啊?團長你啥時候還準備軍旗了?”
“上一次的經驗啊!咱們開的是日本人的車,不打個軍旗出去,小心被自己人的炮給崩了,那死的可就太冤了。”
“好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