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誌帶隊走後,韓石二人迅速變換位置,緊接著日軍開始炮擊。當日軍再次進攻,韓水生開始挨個點名。日軍誤判隻有一名狙擊手,便派多人同時出擊。可就在他們認為可以得手的時候,石峰的機槍一陣猛掃,出擊的這一小股日軍無一生還。韓水生緊接著再次點名,壓的日軍不敢露頭,不得不準備二次炮擊。
二人見時機已到,不等日軍炮擊開始,便迅速隱蔽擺脫。當日軍二次炮擊後,再行進攻,二人早已不見了蹤影,以至失去了追擊合圍方向。程誌見二人安全返回,便帶領小分隊改變行軍路線前往目的地。
經過一段時間的隱蔽行軍,小分隊在臨時安全地帶休息。程誌看著地圖一言不發,安靜背對大家坐在一邊,也一言不發。
唐樂來到安靜身旁:“玫姐,你這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
安靜看了唐樂一眼,還是什麼也沒說。
唐樂也清楚原因:“那事你也不能怨團長,他那樣的情況不及時送醫院搶救根本沒希望。總不能派人把他抬回去吧!咱們還有任務呢,也沒法帶著他。實在是沒法救他,隻能這樣了。我相信他也明白,不會怨咱們的。這事換成誰都是這個結果,團長也是沒辦法。”
安靜苦笑了一下:“難為你了,還來安慰我。豆子,打頭陣很危險,一定要多留點神,姐不想看著你也遇到這種事。”
唐樂笑了笑:“玫姐放心,我機靈著呢。”……
文博和武強湊到程誌身邊,文博問了一句:“我們的行動是不是暴露了?”
程誌點了點頭。
武強不太相信:“不會吧,深入敵占區打個遭遇戰也是正常的。”
程誌搖了一下頭:“這不是普通的遭遇戰,是有準備的合圍。”
“就算是我們不小心留下點痕跡,小鬼子也不可能知道我們要幹什麼,怎麼可能掐那麼準!”
程誌閉了一下眼,什麼也沒說。武強還要問什麼,文博衝他擺了擺手。而後他想了一下:“那麼既然我們的行動暴露了,日軍是不是也應該有相應的調整呢?”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日軍的指揮部會轉移到哪去。豹子,如果你是那個阪本,你會轉移到哪去?”
武強滿不在乎的說:“我才不轉移呢!指揮部不是說轉移就能轉移的,再說了這是自家的地盤,周圍這麼多部隊,還怕這幾個人?”
文博表示反對:“這是大意輕敵的邏輯,日軍的指揮官會象你想的那麼簡單嗎?在指揮部裏等著你來打?”
“那又怎麼樣,我有的是人。獨虎還架不住群狼呢,累也把你們累死了。這個道理,團長教咱們格鬥的時候不是說過嗎!”
文博正要反駁,程誌突然以手勢製止:“豹子說的對,他們不會轉移。”
“就憑這些確定?”
“當然不隻這些,阪本不顧大局執意的要打這一仗,就是為了他毫無理性的虛榮心。他這麼虛榮的人,加上豹子所說的客觀有利條件,是不會輕易轉移的。而且我們這樣的小分隊少之又少,他未必清楚底細,完全有不轉移的理由。退一步說,就算他轉移了,我們也得確認之後再做決斷。”文博點頭表示認可。
程誌正要集合出發,看見安靜起身遠離大家,便立刻叫住她:“站住,你要去哪?”
安靜一皺眉:“我去解手。”
“那也不能單獨脫離隊伍。豆子,你跟著她。”
唐樂滿臉通紅,非常難為情:“啊?讓我跟著?”
安靜一瞪眼睛:“程誌你什麼意思?你變態!”
程誌冷冷的說:“你能保證周圍沒有日軍嗎?誰能保證絕對不會被俘獲?”
“……”
唐樂哀求的說:“團長,能不能換個人跟著啊?”
程誌看了看唐樂,又看其它人,但其它隊員個個都躲著程誌的目光。程誌最後看了一眼韓水生,而韓水生卻在相對較遠處警戒。
程誌皺了一下眉:“我跟你去。”
安靜無奈和程誌來到相對遠一點僻靜處,程誌確認安全後取下工兵鍬遞給她:“任何東西都不能遺留在地麵。”
“我小便,用得著挖坑埋嗎!”
“軍犬會聞出來的。”
安靜隻好挖了一個小坑:“行了,你走吧!”
程誌轉過身去:“必須同歸同往,就在我身後方便。”
“……你……你流氓,你齷齪,你猥瑣,你……”
“夠了,我對你沒興趣,用不著以這種方式占你便宜!全團上下,除了老狼,我還沒把背後交給過別人!一天少往歪處想!”
“……”
……
程誌帶著小分隊七拐八繞,巧妙的躲開日軍的搜索隊,沒有驚動任何日軍來到預定地點,通過觀察確認了指揮部的位置。日軍的這個指揮部是個三層小樓,有不少於一個中隊的衛兵警戒,明顯加強了防範。
武強接過程誌的望遠鏡觀察完後:“能確定阪本就在這裏嗎?”
“確定。”
“我看大佐軍銜的不隻一個人,你怎麼知道哪個是他?”
“有個大佐手裏的戰刀比將官刀都要高一等,那是日本皇親才能佩戴的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