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英雄人物的程誌,以先鋒官身份自居。在連續幾次輕鬆的奪取日軍小批物資後,更有些得意忘形。
這一天,邱濱向黃團長彙報了城裏的情況之後,被徐立文單獨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最近一段時間,城裏城外的事情都很順,你怎麼看?”
邱濱苦思了一下,顯得比較為難的說:“最近日軍好象對我們束手無策一樣,隻顧殺人泄憤。雖然板垣殺人如麻,但這不象是他的風格,感覺不太對勁,好象有一張巨大的網在向我們張開。可這隻是我的感覺,沒有任何證據。”
徐立文點了點頭:“嗯,我也是這麼看的。可現在全團上下受程誌的影響,驕傲輕敵思想在迅速蔓延,連黃團長也受了這樣的影響,我也是苦於沒有證據,沒法說服他。這是非常危險的思想傾向!”
他們正說著,程誌拎著半瓶白酒,醉醺醺的撞了進來了。他春光滿麵的說:“徐老師,大濱,來喝點。”
兩人誰也沒理他。
程誌顯得有些掃興:“幹嘛都拉著個臉啊,這不又打勝了嗎!你看這酒就是前些天的戰利品,不喝白不喝啊!”
徐立文很認真的說:“程誌,你能不能清醒點。你覺得這一切正常嗎?”
程誌毫不在意的說:“怎麼不正常了?這酒裏有毒嗎?我帶人劫回來的大米白麵,吃著怎麼樣?不比徐老師你弄回來玉米麵強嗎?兄弟們多長時間都沒吃著過了!徐老師你應該高興才對,我是你的學生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難道非得天天吃草根樹皮才正常啊!”
徐立文十分生氣,一拍桌子說了句‘驕兵必敗!’便拂袖而去。
程誌仍然沒當一回事,對邱濱說:“你看咱老師又上來這勁了,是因為你吧!你最近瞎忙,也沒搞出點什麼明堂出來。你看秦世興那小子,一天也沒幹什麼,情報一次比一次準。這可不行啊大濱,他是個什麼東西,咱兄弟可不能讓他比下去啊!算了,不提他了,來,咱哥倆好好喝點。”說著就把酒瓶遞給了他。
邱濱接過酒瓶直接扔到了地上:“你就知道喝!”
程誌見邱濱生氣了,他的情緒也開始隨之轉變了:“大濱,你也衝我來火了?我不就是喝了點酒嗎!沒誤事啊!別人不理解我也就算了,可大濱你不一樣啊!九一八受的是什麼樣的侮辱!追了這些年的女人在這個時候跑了!我爸又當了漢奸!我媽除了要抱孫子,她還知道什麼!可憐了我那個還不懂事傻妹妹,我也照顧不了!我就如同喪家之犬,一條******無家可歸的野狗!我昨晚又夢到那個女學生了,她還是那樣抱著那隻小貓看著我笑,每一次打完仗,我都會做這同樣的一個夢!江橋一戰,八連的弟兄們全摞在那了!咱們打兩場勝仗容易嗎!”
說著他掏出了小土豆的長命鎖,看著看著掉下了眼淚!
邱濱的聽了之後,也很難過。他撿起那個因土質地麵而沒被摔碎的酒瓶,酒灑了很多,瓶裏還剩一少部分。他擦了擦上麵的泥土,一手搭在程誌的肩膀上:“明天咱們進城有任務,回來一定把剩下的這些喝完!”
……
第二天,黃團長把他們招集到一起,介紹了一下情況。然後分配了任務:“程誌,這次你老師進城是要和一個重要人物接頭,你和邱濱的首要任務是要保證你們老師的絕對安全。任務完成之後,如果有機會,順便給我幹掉板垣這個血債累累這個混蛋。最好就在他晉升少將的時候幹掉他,也能鼓舞一下士氣,增強抗日的信心。”
程誌十分興奮:“團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邱濱看到程誌過於驕傲,就立刻潑了他的冷水:“保證?你的腦袋值多少錢?你拿什麼保證?”
程誌剛要爭辨,徐立文做了個手勢,示意不要再說。
而後他對黃團長說:“伏擊日軍物資車隊的事,你是不是要再考慮一下!這次日軍的物資較多,恐怕要全團傾巢出動,這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
黃團長毫不在意的說:“打仗哪有不冒險的!再說,這次不僅是物資多,而且還是要給板垣晉升的禮物。就衝這一點,我也得劫了。你沒看最近咱們連連得手,鬼子都拿咱們沒招了。”
徐立文還想再勸,被黃團長打斷:“你不用擔心我,我又不是第一天帶兵打仗,到是你身在他們的腹地,要小心才是。按時間計算,你們接完頭,我這邊就差不多該打響了,城裏必定忙於調兵而大亂。他們這一亂,就沒精力去注意你們了,剛好也可以為幹掉板垣創造機會。”
徐立文歎了口氣就沒在說什麼。
黃團長看了看似乎沒有信心的邱濱問:“怎麼?保護你們的老師有難度嗎?”
邱濱想了想說:“我不敢說保證老師的絕對安全,但如果出現了什麼意外,我應該能把老師暫時安全的藏在誠裏。”
程誌一副譏諷的樣子說:“應該?暫時?我說你怎麼越打勝仗膽越小啊!”
邱濱正要反駁,黃團長用手勢示意不要繼續爭辨:“既然這樣,那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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