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
半睡半醒之間，我伸出手想要捶打一下自己的額頭，剛抬起胳膊，卻是覺得渾身無力，嚐試著動動身子，整個身子確實酸痛無力。
“清塵！你醒了？”紅藥在一旁看到清塵的動作，忙上前詢問。
我逐漸恢複清醒“我這是怎麼了？”
“清塵！昨晚，你和王都喝多了，王在這裏過的夜！”紅藥小心查看著清塵的反應。
什麼？我當即愣了愣，腦海中漸漸有了一些模糊的畫麵。
“那他人呢？”我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緩些。
“天不亮就走了！”紅藥垂首，小聲的說道。
走了？我再次閉上眼，內心酸澀無比。他的氣息仿佛還在，可是人卻已不在
天已經很涼了，那飄落的樹葉正訴說著它短暫生命的無奈。
“清塵！你多少吃點吧，你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過東西了，再這樣下去身子怎麼受的了！”紅藥端著一碗參湯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一直半躺在床榻上的清塵。
“不想吃，拿走吧！”我輕掀眼簾，慵懶的說了聲，最近總是感覺極困，也沒有了胃口。
“要不讓張爺爺來看看吧？”
“不用了。”我閉上眼繼續小憩。
朦朧中，一股熟悉的氣息縈繞鼻息。一隻手附上我的臉頰，這讓我想要停下呼吸的氣息去感受它的存在。我仍然閉著眼睛，生怕一睜開眼又是個幻覺，我抓住了那隻手，緊緊的抓著，貼在我的臉頰不斷摩擦著、感受著猛然睜開眼睛，正對上一雙疼惜的、內疚的眼眸。
“真的？是真的嗎？”我撲到他的懷中，不確定的詢問，將他緊緊抱住，我怕，怕又像每天重複的夢境，醒來一切都是假的。
“對不起！”聽著他沙啞的、真摯的、深情的歉語，我方知曉，這竟然是真的。鼻子一酸，我傻傻的笑著。吳臣與她對視，手再次附上她的臉頰
“瘦了，要多吃點東西。”是他溫柔的話語。
紅藥在一旁早就看到，聽到吳臣這麼說，忙跑出去吩咐。
看著端來的參湯，我皺眉“我不想吃！”我賴在他的懷中。
聽著清塵如此孩子氣的言語，吳臣端過盛好的一小碗參湯。清塵來！乖！”他將湯勺放在清塵嘴邊。
我張口喝下，喜滋滋的看著吳臣，他再次拿起勺子喂到她嘴邊。如此反複的，她竟將一大碗參湯喝光了。
“我想睡會，你不要走！”我黏在他的懷中撒嬌著說。
“好！睡吧！”吳臣含笑看著她說。
我舒服的躺在他的臂彎處。吳臣看著清塵那很是疲憊的麵容，伸手附上，眼底的疼惜和愧疚更深她竟連睡夢中都死死抓著他的手不放睜開眼睛，我有片刻的迷茫
“醒了？”
我側臉看去，是他寵溺的眼神，我閉上眼，再次睜開，還是如此。
“怎麼了？你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現在，還不起來嗎？”他含笑看著我說。
“一直這樣，好不好？”
看著清塵期望的眼神，吳臣眼神一滯，而後才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