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劫台,顧名思義曆劫之地。碧落泉位於萬劫台正中,傳說自盤古上神開天辟地六界形成之後,在神界,由上古九位神尊合力鑄成。一旦跳入此泉曆劫,那曆劫的命數任何一位上古神尊想要改變都無濟於事,一旦更改就有可能會觸動天機,那六界將再次歸於混沌。
一十六七歲的粉衣女子一步步邁向那高高的台階,那原本俏麗可愛的臉上一副淡定從容之色,那原本應該歡快無邪的眼眸,此刻卻帶著決然之氣。
空中另一個方位此刻正電閃雷鳴,她知道這是天雷刑法,是處罰犯了天規之人用的,此刻正在進行中。
剛踏上萬劫台,一白胡老者便忍不住問:“丫頭!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一跳下去,那將是千世的劫難,即便是帝君也無法更改啊!”
“我知道,我已經決定好了,謝謝你們!”她將旁邊的幾個姣美女子和一黑袍男子一一看過。
一女子拿來一小瓷瓶遞到她麵前,她遲疑一下方接過。
幽冥孟婆湯,神界無憂水;幽冥奈何橋,神界萬劫台;幽冥輪回井,神界碧落泉。
她拿起瓷瓶仰頭喝下。
抬腳踏上最後的台階,她向著那天河的方位看去,欣然一笑,縱身跳下。
就在她跳下的霎那,一女子淒厲的、撕心裂肺的、絕望的聲音傳來“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永遠都得不到自己所愛……”
公元前138年
“我是杜鵑,是杜鵑花的杜鵑,是師父起的名字,因為師父說見到我時正值杜鵑花開時,所以就叫杜鵑,雖然對於杜鵑花,我很是陌生,不過杜鵑這個名字我卻真的很喜歡。我出生時母親因難產去世,三歲時父親也因病去世,叔父家便收養了我,同時也是我另一個苦難的開始,在叔父嬸娘眼裏我是掃把星,災星轉世;在小夥伴麵前我是沒人教沒人養的野孩子。直到遇見師父……”
青州,平原郡,厭次縣,縣城郊外,一間清雅的小院,“惠民坊”三個蒼勁大字的匾幅高高的掛在門頭上,院內瓊花綻放,尤以粉色杜鵑花為主,朵朵盈然,迎陽倩笑。院子中央陽光充足的地方整齊的擺放著八架三層木架,每層各放著一張竹席,席上擺放著各式的草藥。此時杜鵑正用她那白皙的小手輕輕的翻擺著麵前的草藥,隻是動作有些機械式,微風輕輕的掀起粉色的衣擺,雙平髻,鵝蛋臉,玲瓏眼,陽光照在她略顯稚嫰的臉上,輕垂眼簾,若有所思,甚至於有一道身影已站在身後她都不自知。
“丫頭!丫頭!”
“呃?師父,怎麼了?”杜鵑猛然回頭,看到師父一臉的關切,不明所以的回道。
“你剛剛是怎麼了,為師喚你好幾聲了你都沒有回應,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為師給你看看。”說著便拉起杜鵑的手臂準備給她把脈,卻不想被杜鵑抽回。
“哎呀,師父,我沒病,我隻是在想事情。”杜鵑略帶撒嬌的道。
“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連為師的叫聲都沒有聽到。”
見師父的臉上帶著寵膩的笑問,杜鵑腦勁急速的轉了一下彎,走到師父的麵前,挎住師父的胳膊。“師父,我能有什麼好想的,就是在想不知道劉大伯的病有沒有好。”
“真的?”
“比千年珍珠還真!劉大伯對我們那麼好,我也要關心關心他嘛,師父,我要把你行醫濟世的美德傳揚下去,不然怎麼對的起這厭次縣的百姓送你“惠民坊”那塊匾呢!”杜鵑甜甜又嘻嘻的說道,隻是眼神卻是看著自己的鞋子,一根手指絞著自己的一處衣擺,抬頭時正看到師父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頓時杜鵑心裏也沒底了。到底是信了還是信了?
強牽出一抹自認為甜甜的笑杜鵑也望向自己的師父,最終在杜鵑快要憋氣暈倒時聽到一聲天賴“是應該如此,也不惘為師的一翻教導。對了,等一下為師去看一下劉伯,也好讓你放心,你在家好好看著藥坊,知道嗎?”
“嗯!嗯!我一定好好在家看著。”杜鵑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說完便跟著師父走到了門口。
“師父晚上早點回來,我給你做你最愛吃菜!”看到師父輕輕邁出了腳步,杜鵑連忙喊到。
“好!”轉過頭笑著對杜鵑說,然後向杜鵑那樣拜了拜手。
看著師父漸漸遠去的背影,杜鵑心中湧起深深的罪惡感,她知道自己說慌了,事實是她剛剛在想一件事,一個從小到大都困擾著自己的夢……又想到師父,記得那年杜鵑七歲,幾個同齡的小孩欺負她,不斷拋出的石塊砸在她瘦小的身上,杜鵑推倒了一個小孩,然後不要命的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遠,是腳底傳來的痛讓她停下了腳步。坐在地上看著腳底流出的血,她卻沒有想辦法阻止,抬頭看著自己所處的地方,幼小的她還是感覺到了恐懼與無助。陌生的地方,一個人也沒有,自己正坐在一個懸崖的旁邊,慢慢的爬了起來,走到了懸崖邊上,不知道崖底的世界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