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有機會的話一定會的。”老嫗好像說不下去了似的。
“其實我剛來的時候我見過一麵鏡子,裏麵有兩個人,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我卻不認識,現在我知道了,他們都是我,是落魄的我。”他自己念叨著,似乎沒有想要刻意對任何人說,“我知道拿你做實驗是我的不對,但是當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快要死了,與其讓你平白無故的死去還不如填補我實驗的空缺,我們一直都在研究神經方麵的事情,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有辦法理解這裏的事情的,可是我希望從我研究的方向上得到回應,我也希望你是一個成功的樣本,可是你離開了,逃走了。”聽到這裏,才明白,他是在和雪說。
“我說,就隨它去吧,可是老板就是不同意,想要將你抓回來做進一步的研究,好在你離開了,現在走到了這裏,或許你是我這一輩子做出的唯一一件好事,也是最後一件好事。就算我現在從這裏出去,我同樣會做我原來該做的事情,畢竟這個世界是現實的,是無法讓我們這些趴在社會底端的人做出任何獨立的選擇的,隻有站在頂端的人才有幾乎做的事情,可能我們這輩子都做不到,找不到。話我就先說到這裏好了。”
自顧自地看著漸漸變淡的身軀,任憑誰都會有一種不舍的感覺,都會有一種無法割舍的味道,前一秒還活著,後麵,就會慢慢的死去,我們需要很多時間來撫恤即將到來的悲傷,甚至用更多的時間來回憶之前的契機,一個人的眼睛沒有辦法看到那麼多的景象,更無法張嘴吞下一個比胃還要大的生物,腦子裏記住的東西同樣也不是一天之內就能了解到的,我們能做的唯有積累而已。
“小夥子,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了,說說吧,你現在準備怎麼辦。”老嫗將有些疲勞的雪抱回來,放在腿上,她沒有孩子,之前是一個人活著,後來加入了一個團體,不過即使是再多的人,她都會有一種自我保護的意識,雖然可以簡單的接近其它人,可終究不是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家夥,總會有疏遠的一天,所以她決定讓自己,一個人承擔一份責任。
“奶奶,這裏的事情解決了嗎?”一個少女從門口跑進來,撩起簾子的時候,能夠看到外麵光亮的街道,像是有陽光灑在上麵似的。
“沒事了,沒事了。”
“那好,我先出去了。”少女穿著比較短的裙子,絕大多數的男性都喜歡這樣的裝扮,畢竟隻要稍微有一陣風吹過,就可以引來許多的目光,當然,這也並不算是她所希望的。
“還是年輕人比較有活力,要是我當年,應該也會嚐試一下。”
“我並不覺得,你年輕的時候,裙子這東西是不存在的,別說嚐試了,恐怕你們連看一眼都不敢,更不用說試一試了,別說我說的嚴重,隻要你知道就行了。”聲音又開始響起了,不過這一次,聲音就沒有那麼的嚴肅了,像是在開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