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情況危急,其他人等先回避。”醫生喊道。
看來應該要采取一些急救措施。
我們抱著孩子站起來,喬莫才發現了我們,詢問的目光向我投來,待看到我們懷裏的寶寶臉色潮紅時,又一副了然的表情,伸手接過了母親懷裏的亦然,道,“我們先出去說話。”
我點點頭。杜梅卻不走,目光癡癡地望著病床上昏迷的阿德,仿佛周遭一切都不複存在,隻剩下她和阿德。
我伸手拽了拽她,“現在搶救阿德必須是分秒必爭,你在這兒會阻礙到醫生的,我們先出去等。”
杜梅這才失魂落魄地被我拽走。
我們坐在走廊上等。
外麵的風“呼呼”地刮著,醫院裏沒有暖氣,孩子們直往我們懷裏縮。
“喬莫,等會兒你朋友醒了,可能需要你幫忙,來,把孩子給我。”母親又把亦然接過去,摟得緊緊的。
喬莫神不守舍,隻能點點頭。
我低聲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喬莫神情很低落,“阿德將幾天的藥一下子吞了。”
看來阿德真的不想活了。
除了日漸麻木的肢體和無望的生活外,杜梅對他的愛恐怕也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吧。他不堪負重,便選擇以死求解脫。
好可憐。
眼淚一下子就衝進了我的眼眶裏,我握住喬莫的手,“他會沒事的。”
他也不管我的安慰是怎樣的蒼白無力,他有些無助地“唔”了聲。
另外一個醫生叫我們把孩子們抱去別的診室。
其實孩子們白天就有些燒了,母親采取了物理降溫,效果並不明顯。到了晚上燒得更厲害了,母親才害怕給我打電話。
醫生看過了體溫,給我們開了藥。
其中有一支是退燒針,我們把孩子抱去注射室打。
等忙完出來,阿德已經被送到了搶救室。
然後,我把孩子和母親送回了家,然後來到醫院陪著喬莫。
然後,是漫長的等待。
其實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隻不過我們心中太過焦灼,所以感覺時間過得很慢而已。
手術室的門一打開,醫生疲倦地解下口罩,對我們搖了搖頭,“本來病人原來的身體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一下子吞下大量的藥物,便造成多個器官急速衰竭……我們已盡力,節哀!”
未等我們做出什麼反應,身邊的杜梅一下子就崩潰了,淒厲地尖叫兩聲,人就暈死了過去。
……
待到聖誕節來臨時,風尚的生意越發被耀威打壓得嚴重,很多項目都停止了運作。公公不堪荷重,又住進了醫院。
而此時,公司的董事局竟然推舉喬欒為總裁候選人。
聽說這個決定是得到公公的默許的。
喬遇被踢出了董事局,公公沒有阻攔,一定是想逼喬莫向他低頭,回去接管風尚的,怎麼可能會同意由喬欒繼承他奮鬥了大半輩子的江山?
我想勸喬莫回去,幫一幫公公度過這次難關。
可喬莫的生意損失也慘重,忙著四處撲火補救,根本就無暇顧及。
光是一個林德全,就搞得我們所有人疲於奔命。
我就不信了他真能翻了天!
決定親自給電話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