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我平躺著他不好弄,還是他太緊張了,試了幾次都沒係好。
他的臉漸漸紅了,額頭和鼻尖上都溢出了汗。
我覺得好玩,便假裝沒看到,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結果,他一把將我摟在懷裏,方才明明還冰涼的很的手不管不顧地覆上了我的胸。
我驚呼一聲,猛地推開了他,“你幹什麼,這裏是醫院!”
他卻低低地笑了,眉宇間滿是促狹的意味。
我意識到被他捉弄了,哼了一聲,快速地整理好自己,不理他,走了出去。
他默默跟在我身後,打開門,把那醫生放了進來。
他吩咐那醫生,“給她開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對了,臉上的淤青也要開點藥擦一擦。”
醫生應了聲,很快就開好了方子。
喬莫草草地看了兩眼,便帶著我去登記抓藥。
在藥房等配藥時,藥房裏的人紛紛寒暄、恭維道,“副總裁親自陪太太來看病呢!副總裁和太太感情真好!令人羨慕呢!”
“就是啊,副總裁真是個好老公!”
“二少奶奶真是好福氣,兒女雙全,又受盡副總裁的寵愛,嗬嗬……”
諸如此類的。
我隻是淡淡一笑,並不搭話。
喬莫也是露著和煦如春風般的、看似溫暖實則疏離得不行的微笑。
藥房的人便感到無趣,便不再說什麼。
喬莫把藥包給我,“你先回去,我還要在這裏陪一下爸。”
我一驚,“爸住院了?他到底怎麼了?”
喬莫麵色一白,臉上帶著幾分後悔幾分痛苦,“昨天,就是你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我進去和爸交談,談到我們離婚這個問題,我說我堅決不離,大不了我脫離喬家,從此不做喬家人,把爸氣得進了醫院。”
我驚呆了。
他的意思是,如果實在逼他和我離婚,他就要和公公脫離父子關係?這活脫脫就是當初那個為了愛不顧一切的我的翻版啊,可是,這怎麼可以!
我不可思議地瞪著他,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這是為了維護我們的婚姻,我又不好指責他。
舔了舔發幹的嘴唇,我艱澀地開口,“喬莫,你……唉,你說話也該注意些分寸,現在公公的身體不比以往。況且,我想我們的處境還沒到那麼糟糕的地步,不是嗎?”
喬莫沉默了半刻,才道,“我爸逼我選一個離婚的日子,然後再選一個結婚的日子。”
我的身形一個趔趄,好狠!
以前我隻覺得公公嚴厲的外表下有一顆慈愛的心,對待子女異常的包容和開明,沒想到,一翻臉起來,立刻六親不認。
是了,我還忘了他另外一層身份,一個成功的商人,他的心腸又豈能是軟的?
被公公逼著離婚,這多麼可笑,多麼像八點檔的狗血劇。我想笑,眼睛卻火辣辣地疼,眼淚又流了出來。我聲音帶顫,“那你預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