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然地看著他走近,未等他開口,我便道,“能不能給我一支煙?”
他微微驚訝,而後眉毛一挑,淡淡地道,“沒有。”
我仍執拗地伸長了手,“給我一支煙,離婚以後咱倆還是朋友,不然,連朋友都沒得做。”
他瞪視著我,臉上神色諱莫如深。
然後,緩緩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給我。
“謝了。”我立刻叼在了嘴上,又道,“哥們,幫忙點上,感激不盡。”
然而,我隻覺得眼一花,香煙便到了他的嘴上。
我暴怒,“你……”
他卻先一步打斷我,“疼嗎?”
我愣了愣,腦袋停擺,沒反應過來。
他修長的手指就輕撫上了我的臉,清冽的帶著香味的味道,很溫柔。目光也柔得像要滴出水來,“這裏,很疼吧?”
我猛地縮了縮。
這才想起,臉上昨天被褚雅蘭扇了一巴掌,今天早上又被呦呦給扇了,恰巧又都是左邊,下巴昨晚又被揍了一拳,我的臉此刻一定是慘不忍睹吧,怪不得我總覺得臉上有些怪異。
我淡漠地格開他的手,淡淡地道,“我沒事,不勞你費心了。”
“還是跟我進去上點藥吧。”他同樣用淡淡的語氣,可握住我的手力道卻很大,不容拒絕地拖著我走,手中的香煙也被他順手扔進了垃圾箱。
我努力想掙脫,“你幹嘛!這裏人這麼多,你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他霸道地道,“如果你不想我抱你進去的話,你最好閉嘴。”
我瞬間沒了聲音。
望著他緊緊牽著我的手,我忽然就有想哭的衝動。明明說不要,身體卻該死的誠實。我很沒出息地貪戀他帶給我的溫暖。
我心情變得十分萎靡,任由他一路拖著進了外科。
裏麵的坐診醫生立刻站起,畢恭畢敬喊了聲,“副總裁。”
“你先出去一下,我來替她檢查一下身體。”
“是。”醫生走了出去,並且很好心地帶上了門。
診室裏的光線一下子變暗,我慌了,“喬莫,你到底要幹嘛!”
就著窗外的光線,我看到坐診台後麵有道深綠色的窗簾,不顧我的掙紮,喬莫把我拖了進去,裏麵是一張用於幫病人檢查的床。
“躺上去。”他淡淡地道,並把窗戶關上、拉上了窗簾。
我站著不動,充滿防備地看著他。
“我看看你的胸口的傷。”他朝我靠近,並伸手試圖幫我脫衣。
昨晚我被打暈之後,是喬莫把我背回家的。
我臉上和被踢傷的胸口都被擦了藥酒,問題並不大。盡管如此,他還是守了我大半宿,淩晨天蒙蒙亮,他才離開。
當然,這一切都是早上母親告訴我的,我睡得跟死豬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胸口仍隱隱作痛,隻是我不想跟他多做牽扯。
我甩開他的手便直直往外走。
他歎息一聲,一把拉住我,將我扯入懷中,“你怎麼老是這麼不聽話呢?”
我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