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以這種方式來替兒子撇清債務,真是卑鄙無恥了極點。
喬莫不再理我,起身往書房而去。
這是又要和我分房的節奏。
我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炙,卻又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我看著喬莫從臥室裏抱了被子出來,怒火一下子從體內竄到了腦袋,直把我的理智給燒沒了。
我倏地起身,衝他吼道,“不用這麼麻煩,你不想見到我是吧?我走就是了!”
邊說著人已跑到了玄關,“唰”地拉開了門,大步往外走去。
一麵走一麵留意身後的動靜,甚至我都刻意放慢了腳步,還是沒感覺到他有追出來。
我的心一點一點地冷了下去,義無反顧地走出了小區。
外麵下著雨,我的身體沒一會兒就被淋濕。
車鑰匙沒帶,心底那把火又一直燒不停,我隻想逃到一個離他遠遠的地方去。
我如喪屍一般走在街邊,在雨中透過模糊的視線尋找著出租車。
然而,或許我這副時刻要準備輕生的模樣把別人嚇住了,沒有一輛車肯為我停下來。於是,我隻能沿著街邊漫無目的地走。
渾身濕透了,淡薄的衣服緊緊貼在了身上,腳上又隻是穿著拖鞋,冷氣滲入到我的四肢百骸,徹骨的寒冷,讓我牙齒都在打顫。
不知為何,小腹在一下一下地抽搐,有些漲疼。想一定是著涼了。心中竟然生出些微的焦慮和恐懼,理智告訴我,我這是在做蠢事。可不想回去麵對喬莫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更不想和他吵架。況且,自尊也不允許我回去。
我就這樣拚命了朝著大街中心走去,想盡快找到一家酒店來住下。
可似乎走了很久,我都還沒走到街口。以前進出都是開車,從未感覺到大街離這裏這麼遠。寒冷讓我的身體瑟瑟發抖,我不自覺的緩下腳步。前麵仍是白茫茫的一片,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陳晨小姐。”我身後忽然有人喊我。
我一回頭便對上一對深邃的眼眸,隱隱帶著墨綠的色澤。
是凱羅爾!
我心髒驟然停止了跳動,張嘴欲喊。
然而,一張大手即使捂住了我的嘴,不等我掙紮,我後頸上一麻,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被鎖在汽車內的後尾箱裏。
汽車還在行駛,並且非常的顛簸,我猜想,一定是出了城,行走在某些山路中。
我的手腳都被捆綁了,嘴上也縫了膠布。
我費力地將手伸進口袋,卻發現手機沒了。
再也無計可施。
我感到無比的害怕和沮喪,隔三差五就遭受到綁架,這世上除了我這個倒黴催的也沒誰了!
然而,凱羅爾沒有給我鬱悶多長時間,隻半小時過去,我就感覺車子停了下來。
後尾箱一被打開,我下意識地裝作仍未清醒。
“還沒醒來?嘖嘖,你這小寶貝可真是嬌弱。”凱羅爾發出“喋喋”的森寒笑聲,“不過沒有關係,等會兒我好好疼惜你。”
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