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尷尬的沉默。
公公又道，“身為喬家的長子，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喬家人的臉麵，更要為底下的弟弟妹妹做出表率，所以對你的要求就更為嚴格。看看你大伯父現在的成就，如果說沒有當初我父親對他的嚴格要求，他也做不到今天這個位置。你有空去問問他，以前是怎麼過來的吧。”
喬遇微微抬眼與公公對視，可眼眸裏仍是有一抹桀驁的神色。
公公接著說，“你指責我們偏心，不可否認的，對喬莫的關注是比你多一些。你知道為什麼嗎？”
喬遇一臉疑惑。
“是因為自小他腦子裏就長了一顆小瘤子，雖然醫生說，是良性的，問題不大，可對於作父母的來說，這無疑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喬遇頓時驚呆了。
喬莫也感到很意外，“我以為是火災那次事故中才發現，沒想到我自小就長了……”
婆婆擦著眼淚道，“是啊，你自小久長了。我們想給你做手術，醫生說瘤子不大，等你大一些再說。於是，椅拖就拖到了你上大學。那時給你做手術的方案都已經出來了，偏偏你又出事了……”
火災事件之後，喬莫眼瞎了，褚雅蘭“死”了，他萬念俱灰之下，根本就不肯手術。於是，這個腫瘤就一直拖到不能再拖、直到我生三胞胎時才被摘取。
喬遇不知道這些，他聽了神色複雜地看了喬莫一眼。
婆婆又道，“至於你說你和雅蘭玩得好，我拆散你們，我也是有原因的。那丫頭的心思，我老早就看出是在喬莫身上，我不早一點掐斷你們那根線，難道還留著日後你們兄弟為了她反目成仇？”
喬遇怔怔地望著婆婆，反應不過來。
也是，一個人長久以來所認定的事情，被人一一推翻了，不斷地告訴你，“你錯了、你錯了”的時候，你思維也很難一下子轉過彎來。
公公暫時不逼他，將目光投向了我和喬莫。
“你們夫妻倆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喬遇兩口子動的手，我做不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所以我不認為我有錯，即便重來一次，我也會這樣做的。
喬莫卻搶先說，“對不起，是我們的錯，不該跟大哥和唐小姐動手。”
“陳晨，你也是這麼認為嗎？”
我看了喬莫一眼，猶豫著，“我……”
喬莫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便什麼也不說，低下頭去了。
“夫妻倆去小黑屋待上兩個時辰，好好反省吧。”
“是。”喬莫恭謹應道，拉著我退下。
傭人忙上前，幫我倆身上的傷口簡單地消毒、擦上藥。
我聽到公公對喬遇道，“至於你，我暫時不處罰你，你自己將前因後果想清楚、理順，然後寫份不少於2萬字的檢討，酌情量刑吧。”
我聽了暗自咋舌。
2萬字的檢討……酌情量刑……
好嚴重的樣子。
從客廳出來，喬莫拖著我走得飛快，我有些好奇小黑屋到底是怎樣的，便也盡力跟上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