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
我拒絕的意味這麼明顯,這位老外是聽不明白我蹩腳的英文呢,還是壓根就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想玩曖昧?
我挑了挑眉,伸出頭去,把外麵的杜澤輝喊了進來。
凱羅爾微微蹙眉,我也不管他,直接把杜澤輝拉到一旁,悄悄說,“你來告訴他,我是已婚人士,孕育了四個孩子,讓他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當然,他是個官兒,你說得婉轉一點。”
“婉轉一點嗎?”杜澤輝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眶,顯得有點兒為難,“頭兒,要怎樣才算婉轉一點兒啊?”
“你這樣,”我腦子在飛速運轉,“直接幫我下逐客令,就說我老公來接我去機場了,現在由你幫我接待他。如果他識相,一定會起身告辭的。”
杜澤輝哭喪著臉,“要是他不識相呢?”
我不耐地吼他,“那你不會隨機應變嗎?助理不是該幫上司處理各種突發事件的嗎?麵試的時候都有這一道題答辯的好吧?真不明白你是怎麼進來的!”
杜澤輝被我這麼一罵,人反而變得靈活了,“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然後整整衣領,和凱羅爾打招呼,“Hi……”
……
把凱羅爾攆走的第二天,公司就有流言傳出,我去M國出差,和一名M國人發生了關係,導致別人追到公司來了,我龜縮在辦公室不敢出,還是助理幫我打發掉的。
正和喬莫冷戰的當口,又被傳了緋聞,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把杜澤輝叫到辦公室來,一把揪起他的衣領,窮凶極惡地道,“說,是不是你說的?”
“老大,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您是我們老大,您被公司的人議論、排擠了,對我們隻有壞處沒有一點好處,您覺得我會這麼愚蠢嗎?”
我想了想,也是。
可公司裏我實在想不出,消息如此靈通又跟我有過節的人。
“昨天我和凱羅爾在會客室時,外麵有誰來過了?”
杜澤輝想了想,回答,“沒有。”
“那就一定是你在外麵胡說八道,再也沒有其他人!”我又撲過去卡他脖子。
杜澤輝被我卡得嗚哇叫,門卻在下一秒被踢開了。
巨大的聲響促使我回過頭去,坐在外間的同事們全都湧在了門口,而杵在他們中間的喬莫,雙手環胸,猶如天神一般地睥睨著我。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放開了快要被我壓斷氣的杜澤輝。
杜澤輝一得到自由,立馬不要命地咳嗽。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衝過去關門。
“看什麼,看什麼,都回去做事,小心我扣你們人工。”
我想關門掩飾我的窘態,不料喬莫卡在了門口正中。
我擠出一抹諂媚的笑,“喬副總,您的辦公室在樓上,您坐總裁專屬電梯上去,門口進來第一間便是。您放走,恕不送。”
現在我可沒心思應酬他。
他就那麼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麵色淡然,看不清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