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
雖然僅僅是萍水相逢,可我仍為他的體貼細致而感動。
“怎麼樣?是不是您朋友幫您叫的?”女孩眼巴巴地望著那份外賣,眼睛裏寫著“我也餓了”。我微微一笑,“是的。不過外賣有點多,你願意和我一起幹掉它嗎?”
女孩高興地直拍手,“好棒,好棒!”
然後,我把女孩讓進了房間內。
房間內有許多飲品,女孩選了一支紅酒,一麵熟練的開啟,一麵說道,“這支紅酒我買單。”
我隻是笑。
女孩很認真地強調,“真的,我會讓酒店把賬單寄給我爸爸的,我爸爸很有錢。”
我故意開她玩笑,“是嗎?比耀威的老板有錢嗎?”
“切!耀威算的了什麼!”女孩一臉不屑,“我爸爸說,耀威就是個垃圾!”
我暗自吃驚,這女孩好大的口氣。
不過,處於叛逆期的孩子就是這樣,喜歡說大話、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
我不以為然地笑笑,便不再說什麼。
女孩叫瑪麗蓮。
她非常活潑可愛,我不知不覺和她喝了不少酒。
想起她年紀尚輕,我堅決不給她喝了,把她趕回房去。
她不滿地嘀咕,“跟我媽媽一樣囉嗦。”
不過,到底還是打了個酒嗝回房去了。
我快速的清理現場,再去衝涼。
才穿著睡衣出來,又聽到人敲門。
不,應該不叫敲,而是砸。
是那種很慌亂沒有節奏卻又用力的錘砸。
我警惕地躲在房門後,便聽見瑪麗蓮在喊,“陳姐姐,快點開門!”
我一把拉開房門,瑪麗蓮立刻閃了進來。
我才發現她的麵色慘白,渾身不受控製地發抖。
她抓住我的手也冰涼入骨,她急速地說道,“陳姐姐,有人打我內線電話,是一個自稱是前台的男人,說我的身份信息出了問題需要核實,讓我立刻到一樓大廳去。我問出了什麼問題,他說立即離開房間下去,然後掛掉了電話。我不理他,可剛剛,剛剛……”
她緊張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慢點兒說。”
瑪麗蓮才道,“剛剛有個男人敲我的門,隔著房門告訴我,我必須馬上離開房間到一樓去,不然會有危險。說完就走了。陳姐姐,我好害怕,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我想了想,便問他,“他們稱呼你為什麼?”
“沒有,沒有稱呼,從頭到尾都隻是‘你’。”
像是林尋的人找了來,可又不太像。
可不管怎樣,一定是將女孩當成我了。
我道,“他們有可能是針對我而來的,不過不知道你和我換了房間而已。現在你什麼都不用管,我來處理。”
說罷,把她按坐在床上,我當著她的麵快速地換了衣服。
然後,我抬腳往外而去,就像即將奔赴戰場的士兵一樣沉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