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蠢!
我內心豁然開朗,然而,下一秒一個炸雷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走啊!”
奇瑞拖著我跑了出去。
同樣是七拐八繞才出了華宇大街。
遇上了兩幫搜尋我的黑衣人。
我換了妝容,身邊又多出一個同樣也打扮過了的男人——奇瑞,他們並未多加留意。
奇瑞帶我坐上一輛汽車,飛快往機場趕。
在車上,他自然得重新幫我化妝。
然而,他的裝備沒帶,隻能依靠我包包裏有限的化妝品。
出來的效果和護照上的人隻有七分相似,他無奈地道,“你沒事盡量低著頭,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吧。”
我鄭重地點頭,“我明白的,謝謝你!”
之後,他就閉目養神不理我了,很是高冷的樣子。
跟以前娘娘腔、話癆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想著他冒著巨大的風險來幫我,而且以後再也不能相見,實在是無以為報,想了想,便摘下脖子上的一條項鏈,往他手掌心一塞,“這個你拿著,就當留個紀念。”
“不需要。”他麵無表情地塞回去給我,“我是替別人辦事,你不用感激我。”
我訕訕然收回了手。
又厚著臉皮問,“那你能透露一下, 幫我的那個人是什麼樣的嗎?”
“不能。”很是拒人千裏之外。
好吧。
我與他不再交談,約過了十分鍾之後,到達機場。
我們等於是掐著了點兒到的,才剛進去就聽廣播通知要登機了。
我急急忙忙地過了安檢,飛快地往登機口跑去,終於趕在最後一個上了飛機。
在踏上飛機的那一刹那,我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看見奇瑞在向我揮手,同時也看見在候機樓裏出現了很多黑衣人的身影。
我飛快踏進了飛機艙。
當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我情不自禁的流了淚。
終於可以擺脫惡夢一樣的生活了。
坐了8個小時的飛機,終於在佛城降落。
我一下飛機,便留了個心眼,四處打量一番。
在飛機出口處,有人舉著牌子在迎接我護照上的主人。
怪不得奇瑞讓我一下飛機就趕緊做回自己!
我嚇得不行,趕緊往一旁躲了去,遮遮掩掩去了洗手間,卸掉臉上的妝,把頭巾扔了垃圾桶,頭發披散, 再把長衣袍撕掉袖子、下擺,成了一條保守的超短裙——看起來有點奇怪,但至少跟護照上的那人差了個十萬八千裏。
至於護照……我把紙質部分撕了衝進了馬桶,再到外麵買了個打火機,將外封麵和身份證一並燒了。
頓時覺得鬆了好大一口氣。
回到家已是日落西山,我從大門口進去時,門衛看我的眼光很是奇怪。
我知道,現在的我被人惡意誹謗得非常不堪,然而我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一路進來,都非常坦然接受那些傭人各種各樣的目光。
宅內很安靜,傭人們走動時,腳步都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我急著要見我幾個孩子,便最先往他們房間而去。
遠遠的,便聽見嬌柔的聲音在誘哄道,“乖,叫媽媽,誰叫我就給誰糖吃哦!”
是褚雅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