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我所料。
我痛苦地閉了閉眼,重新張開眼時,我已變得冷靜。
我放軟了姿態,低聲道,“我不喜歡你,甚至我討厭你,你沒有必要為我這樣一個女人去做犯法的事,不值得。你放我走,我對你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好嗎?”
“嗬嗬……”他仿佛聽到了什麼讓他很開心的事,可是,他的眼眸變得更為深沉。
他伸出修長的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低低說道:“在M國,我說的就是法律。” 他的語氣很平靜,然而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霸氣以及那股睥睨天下的氣勢,相信沒人會質疑他所說的話。
對了,我倒忘了,M國是耀威的老巢。
在M國,耀威的勢力,從林德全的嶽父那一代就已經培養,經過了這幾十年的辛苦經營,他們的神秘力量已經滲透到M國的各個領域。
真正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隻要他想,還有什麼做不到?
我們兩兩相望,誰都沒有說話。
空氣變得凝結而冰冷。
這股冰冷一點一點的擠走我身體的溫度,讓我變得如一具屍體般,不會思考,甚至忘了哭。
我隻知道,我將要被眼前這個男人拖入到萬丈深淵裏去了。
我的雙腳站得又痛又麻,沉默了許久,我才心有不甘地罵他,“你這種人遲早會下地獄的!”
“是嗎?”他笑了笑,往前走了兩步,突然一把撈過我。我來不及反應,被他狠狠地吻住了唇。
我本能的緊咬著牙關,雙手用力地推拒他。
然而,我的力氣在他麵前,根本就不算回事。
他的大掌緊緊地壓著我的後腦勺,他不顧一切地啃咬、狠狠的吸吮我的唇。我裝作無力反抗,然後趁著他的舌頭從我唇間長驅直入之時,用力往下一咬。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在我們之間蔓延。
他吃痛,我又趕在他推開我之前,膝蓋狠狠地往上一頂。
他猝不及防,被我撞倒在地。
在周邊的人都來不及反應之前,我飛快地往大門口跑去。
但是,我才跑出大廳,遠遠便看見大門口的鋼鐵門緩緩閉合。
我幹脆往別墅的內部跑。
假山、小樹林、花園……
別墅很寬廣,可我能躲的地方真的不多——哪裏都有發現攝像頭。
在有監控的情況下,我和那些黑衣人周旋不了多長時間的。
我轉到別墅後方來了。
然後,我躲進一處草叢裏。
我屏住呼吸,等著兩個黑衣人從我麵前匆匆走遠,我又往前麵跑。
終於讓我找到一個監控死角——我轉到那片小樹林後麵,那裏有種的很密的一排枝繁葉茂的風景樹,其中兩棵挨得很近,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棵樹。
我就藏在這兩棵樹的中間,全身完全被茂盛的枝葉給遮蓋住了。加上我穿的是深色的衣服,我想,如果不是很專注地盯著這兩棵樹看,一般都不會發現我。
因長時間處於緊張狀態,我的心髒不受控製地狂亂跳動著,我隻能拚命地讓自己冷靜、再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