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雅蘭終歸是薄臉皮的人,被我這一聲“老公”給刺激到了,麵紅耳赤,磕磕巴巴地道,“也、也不是太素,有、有放了蝦仁。”
“行了,麻煩你太久了,我來吧。”我二話不說就把她手上的粥端走了。褚雅蘭被我的氣場給鎮住了,垂下雙手,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了一旁。
喬莫一直用那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我,等我的目光與他的對上時,他的嘴角不易覺察地上揚。
我不自在的轉了視線,不經意又看到局促杵在旁邊的褚雅蘭,便氣不打一處來。我將粥從保溫瓶裏盛了出來,挖了一大勺遞到喬莫嘴邊,皮笑肉不笑的道,“一大早的,你迫不及待的讓人家褚小姐煮粥來喂你,想必你是餓壞了,快點吃吧,不然我真怕你會餓死!”
褚雅蘭忍不住了,往前站一步,指責我,“陳晨,喬莫還病著,你不願意喂他吃就算了,何必說這些這麼難聽的話讓他不開心呢?”
“我的話難聽嗎?我自己怎麼不覺得?喬莫,你說我說話難不難聽呢?”我又挖了一大勺直接塞到他嘴裏。
喬莫苦著臉,言不由衷地附和,“不、難、聽。”
然而,認慫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寵溺、笑意。
“喬莫,你……”褚雅蘭被氣得跺腳,一臉的氣憤難平,“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就跑開了,連擱在桌子的粉紅色保溫瓶都忘了拿。
我臉上的笑容立馬收起,把碗塞給他,沒好氣地道,“又不是手殘廢了,自己吃!”
喬莫抗議,“晨晨,我是病人!”
他不提這茬還好,他一提,我立馬怒發衝冠,“你明知道自己身體不適還去酗酒,有本事逞強,就不要認慫啊!”
他解釋,“我沒有多喝,我頭暈在門口喊你,你不應,然後我才體力不支倒地摔昏迷的。”
我惡狠狠地淬他,“活該!”心裏卻很是心疼,表麵仍狠狠地諷刺他,“嘖嘖,手機桌麵放的是她的照片,自己一住院,立馬把人喊過來陪你,果然心心念念都是她啊!這麼愛她,剛剛為什麼不開口把她留下來?我這個礙眼的人也好給她讓位啊!”
喬莫定定地瞧著我,眼眸裏風起雲湧,半晌後,逐漸染上笑意,“晨晨,你這是又醋了嗎?”
“是啊!”我大方地承認,“我醋了你是不是很高興?”我冷笑道,“可惜啊,你高興,我可不太痛快!我不痛快的後果呢,就是你自己在醫院呆著吧,我什麼時候高興了,就來看看你。”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晨晨……”身後傳來他的呼喚聲。
拿那女人的照片當手機桌麵,要請她當秘書,住院了第一時間告訴她……喬莫,你這樣在乎她,我肯理你才是瘋了!
說不管他,其實也沒有真正的不管。
我去找了他的主治醫生,詢問他的情況。
“喬副總是腦瘤切除導致的腦神經組織的受損,從而產生一些相應的臨床症狀。如肢體麻木、疼痛、不靈、頭暈等等症狀。”醫生說道。
“所以他摔倒純屬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