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給不了你名分和婚姻？”我詫異。
“因為他說他，他……”呦呦往四處看了看，咬咬牙，附在我耳邊悄聲道，“他和王素素一直沒有孩子，他就自己偷偷看不孕不育科，結果是精、子活力太低，很難讓女方懷孕。”
“怎麼會這樣？應該能治療吧？”不知道婆婆知不知道這事。
呦呦神情落寞，“他說治不了。所以，他不能跟我結婚。”
我不以為然，“這個應該能治的！再說了，就算不能治，你到時去領養個孩子不就好了？有難關，兩夫妻一起渡，這有什麼呢？”
“他說，我們生不出孩子，要背負的壓力很大，我們會吵架，會互相埋怨，時間長了，所有的情感都會在吵架聲中消磨殆盡，倒不如在一開始就不要結合，這樣在彼此的心目中還能保留著一份美好。”
我聽了火大，“既然他這麼理智，為什麼要招惹你？你也是，什麼都是他說、他說，你就不能有點自己的想法嗎？”
呦呦低頭摳著石桌上的一塊落葉，落寞地道，“我也很迷茫啊！我很喜歡小孩，可我一想到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擁有自己的孩子，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晨晨，沒有機會做媽媽的女人，她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我聽了沉默了。
之前的一次流產後，醫生說我以後難以再孕，我當時還不是心痛欲死？所以，呦呦的痛苦，我能感同身受。
我低聲問她，“那麼，要你為喬遇做出犧牲，你做不到嗎？”
她將臉埋在掌心裏，低聲道，“我現在是很想嫁他，可我也怕時間長了，我會忍不住和他吵……”
我歎息道，“你這麼說，我想你不夠愛喬遇，或者他也不夠愛你。我想，你們倆還是算了吧。”
呦呦猛地抬起頭來，一臉受傷，“晨晨，你……我對他如何，你不看在眼裏嗎？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甚至可以去死！”
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她，“那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你不知道，其實要死是很簡單的事。然而，明明有時候活著可比死痛苦多了，可你還是不能選擇去死。”
我瞧她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終歸於心不忍，“好吧。或者，你到時可以嚐試下做試管嬰兒，甚至，現在你都可以去谘詢下了。這個成功率還是蠻大的，你頂多受點苦。”
“試管嬰兒？”
“嗯，曾經醫生說我宮寒外加一側輸卵管閉塞，我以為自己難懷孕，就專門到網上搜了這個來看。”
呦呦瞪大了雙眼，“臥槽！那你和喬莫做一次就懷上了小久？後來還懷上三胞胎？臥槽，這也太神奇了吧！”
“我不知道。”我無奈地雙手一攤，“也隻能用奇跡來解釋了。”
呦呦震驚過後，變得若有所思。
我勸她，“你不要想太多，或許你們勤快點耕耘，孩子很快就降臨了。”
呦呦噗嗤笑了，“這些東西，是你努力就能有的嗎？”
我也笑，“都說是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