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窘不已,人不知該往哪兒躲,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其實還好啦,隻是,太突然了……”
“那你會愛它嗎?”
我羞得頭都抬不起來了,轉身拚命地往一旁躲。
某人幽怨的聲音響在我耳邊,“你就是不喜歡它。一定是嫌它不夠好。”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轉過身來,手握住了他的火熱,“我疼它。”
喬莫臉上掛著一抹奸計得逞的笑,他的手包裹住我的,然後,抓起我的手,放在他唇邊親吻,“今晚別了,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可是……你會不會很難受。”他把我的頭攬在胸前,在我額上印上一口,“沒有關係,等你睡著了,我去衝冷水澡。”
……
今天的陽光特別燦爛,把它溫暖和煦的一腔柔情都傾倒下來,穿過枝椏、樹葉的阻擋,灑落在我身上,照得我暖洋洋。我愜意地伸了伸懶腰,眯著眼去看奶媽們把幾個小寶貝抱了出來,放在我早已鋪在草地的野餐墊上,任由他們爬來爬去。
我赤著腳走了兩步,跟著坐下,拿起玩具逗弄著寶寶們。
喬莫從屋內走了出來,手裏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他親自下廚做的早餐。
小久本來撲在草叢中抓蛐蛐,聞到香味,小鼻子嗅了嗅,忙爬了起來,朝喬莫奔去,然後,老老實實地站定,跟在喬莫身後。
喬莫不由得笑了,回過頭去喝道,“快去洗手。”
小久屁顛屁顛地走了。
我在石桌子上鋪上餐巾,喬莫將食物放下,又擺放好。
“東西拿完了嗎?我去幫忙吧?”我獻殷勤。
“不用,我這一次能全部拿完。”他道,“你在這兒監督小久,不要讓他偷吃。我們家的習慣,吃飯一定要等人齊了才開動。”
我笑道,“好。”
結果小久洗完手回來,對著那碟香煎饅頭幹流口水。
看他這副小饞貓的模樣,我於心不忍,偷偷拿了一塊放他嘴裏。
喬莫很快又端了食物出來,他隻是瞄了一眼,便問道,“誰偷吃了?”
誠實的小久正要站出來,我忙扯了他一把,佯裝奇怪地反問,“沒有啊,沒有誰偷吃。”我心裏想的是,他又不可能數過,少了一片怎麼可能知道?不過是訛詐手段罷了。
然而,某人將托盤“砰”地放下,然後,一向風淡雲輕的眼眸此刻正冒火地盯著我,“我讓你盯著兒子不讓他偷吃,可你自己教他偷吃也就罷了,你竟還撒謊!你教兒子撒謊!陳晨,有你這樣當母親的嗎?”
這件事我有點理虧,可他這樣當作傭人和兒子的麵訓斥我,我的臉上也掛不住了,兀自強硬爭辯,把小久護在身後,“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偷吃了?”
沒想到,小久這個臭小子卻推開了我,跟他老爸站到了同一陣線上,義正言辭地指責我,“媽媽,你跟我說過,小孩子不許說謊的。可你剛剛撒謊了。”然後,轉過臉跟他老爸說,“爸爸,我承認錯誤,剛才是我忍不住,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