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了兩聲,抬起淚眼可憐兮兮地望著我,“真的?”
“我保證!”我強調。
她破涕為笑,“晨晨,謝謝你。”
我訕訕然跟著笑了笑,心裏暗罵自己多事。
我大大咧咧慣了,和小白、兔一樣的英子聊天有些不自在,偷偷讓小久去把喬莫拽了出來,然後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喬莫去了風尚開工。
婆婆他們還在北城,我要留在家中打點家裏的一切。
這是第一次我獨立掌控家裏的財政大權,剛開始覺得很好玩,可才幹不到半天,我就覺得自己被煩得白頭發都多長了幾根。
元宵節快到了,陸續有人送了禮來。
管家在一旁候著,提點我給來訪者封了紅包回去,交情好的,還要隨禮回去。
然後是家裏的大小物件的采買和人員的安排。
小至廚房的一顆青菜、蘿卜,大到別人家的紅白喜事的隨禮,或者家裏盆栽的更換、傭人們的假期輪休等等。
管家教我,讓廚房的管事將要采買的物件列一張清單出來,我看過之後,做些增減、然後批款讓人去辦就行。
別的事情就交給她。
我忙了大半天,才得以抽身出來。
可這時,三胞胎之中的老二的奶媽吃壞了肚子請假,他偏不吃其他兩個奶媽的奶,不得已要喂他喝牛奶。
老二不幹,喝一口,吐一口,其他兩位奶媽就忙得團團轉,我又得幫忙帶孩子。
大姨媽還沒走,我一個勁地出虛汗。
等晚上喬莫回來,我直接累得癱在了床上。
我哀歎道,“看來豪門的媳婦並不是人人都能當得的,佩服婆婆這麼長時間以來,為這個家任勞任怨。”
喬莫撥了撥我耳畔的發絲,吻了吻我,“當媽媽的都偉大。”
我聽了抿嘴直笑,“那我和你媽媽相比,誰更偉大一點?”
喬莫就拿眼睛橫我,“你倒不如直接問我,你和我媽掉水裏了,我先救哪一個還更實在一點。”
“雖然這個問題有點俗,但我也確實想知道……”
喬莫黑眸幽深,含著寵溺地笑,“你呀,就是調皮。”
我吐吐舌、頭,兒子的哭聲從一樓傳來,很是響亮。
這臭小子,離了奶媽就像死了親媽似的,誰都帶不好他,一個勁地哭、哭、哭!
我認命地爬起來,喬莫皺眉道,“你都已經這麼不舒服了,別去,我來。”
“你不會帶他。”其實,我想說,一個大男人擠在兩個奶媽中間,實在不好。況且,那兩人偶爾還要喂奶。
我攔著喬莫不讓他去,好說歹說,他才同意換個折中的方式,把老二抱進我們的臥室,我們輪流帶。
這個主意好,最起碼不用吵到另外兩個寶寶休息。
喬莫去抱喬亦傑了,我又忍不住趴在了床上--好困。
然而,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打開了,小久像做賊一樣,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然後,爬上我的床,蓋上被子,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