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莫道,“那好,你乖乖的聽我的話,任何時候都別輕舉妄動,嗯?”
我忍不住反駁,“我一直都很理智,什麼時候輕舉妄動了?”
“好好,我們晨晨是個有勇有謀的聰明女子,”喬莫擁著我的胳膊,笑著安撫我,“是我說錯話了,好不好?這以後呀,好的咱再接再厲,不好的咱們統統改掉,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我嘴角微揚,心情莫名的好了許多。
然後,喬莫牽著我的手到了半山腰去看朝陽。
我們看著太陽在東方露出笑臉,看著陽光穿破薄霧,在大地上灑下萬道金光。山下的菜地裏,陸續有女村民挑著糞水來澆菜。
山裏很靜謐,全是小鳥啾啾的叫聲,有種現世安好的清靜與安穩。
我們待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陽光慢慢地變得熾熱,我們才下山,回到了村長家裏。
此時,飯菜都做好了,便開始入席。
八仙桌和長方凳擺滿了院子裏,桌麵上全是男人,女人們穿梭期間,端菜端盤子,給男人們打飯、盛酒。
我目測了一下,幾乎全村的男人都在這兒了,桌麵上的才很豐富,五顏六色的。在這個處處簡陋的小地方,能弄出這麼多種菜實在是太難得了。
我昨天一天都沒吃上東西,早上的番薯粥份額又太小,胃裏早就餓得難受,令人眼花繚亂菜肴一碗碗的往上端,我就隻顧低頭扒飯菜吃。
這時,忽然有個女人端了一大海碗的菜直接往手裏塞,我雖然詫異卻也很快反應過來,立刻騰出手來接。
一接上手,我就感覺她往我懷裏塞了什麼,那女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這是什麼眼神啊,痛苦、絕望,又帶點希翼,隻是看了我一眼,便低下頭去了。
我下意識地把那紙張一樣的東西團在了掌心中。
村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指著這女人破口大罵,“你TM的到底有什麼長眼睛,那麼多位置留給你上菜,你偏偏把菜塞給客人,你是吃屎大的吧?你要是病沒好,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把我們那小村的臉都給丟盡了!”
那女人惶恐不安,低頭匆匆退下了。我被村長這突然拍桌子的舉動嚇得半死,定了定神,忍不住替那女人說話,“劉村長,村裏難得來個人,有好奇心很正常嘛。況且,她也沒有做錯什麼,不過是那碗太燙了,她怕自己脫了手,才轉交給我的。您消消氣……”
我好一陣勸說,那村長才止住了罵,坐下來跟喬莫他們喝酒。
我手裏麵的東西如燙手山芋,總覺得桌上很多人都在盯著我看,我又一時半會想不出什麼點子轉移。心裏又怕又急,冷汗都冒了出來。
忍了好一會兒,我就借口上廁所,喬莫要跟來,卻被劉富貴扯著勸酒,脫不開身。
我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三步並兩步走跑到茅廁,門口的半扇木門虛掩著,我敲了敲沒人,就推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