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莫裝作憨憨的樣子,搔搔頭,靦腆道,“我也不知道,媳婦說有,就是有了。”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又有人取笑道,“小夥子,那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呀?”
喬莫一臉嚴肅地回答,“當然是我的!我媳婦說這輩子隻愛我一個人,其他男人她都看不上,不會跟別人亂來的。”
不過是別人的一句玩笑話,他卻一本正經的回答,又引發一陣大笑。
不過,在一片插科打諢中,村民對對於我們的戒備總算消除了。
一群人是聚在村口,眼下見我們並不構成什麼威脅,便一個個都散去了。
山裏人房子少,劉富貴家中隻有一間客房,讓喬莫住(山裏人的規矩,不管是什麼關係,一男一女借宿或者走親戚,都不能同住一間房),我和劉富貴十歲的女兒擠在一起,幾個保鏢則被安排在不同的村人家裏。
臨睡前,我要上茅廁,要拉喬莫陪同。
劉富貴的老婆冷得直哆嗦,隨意指了個方向給我們,便鑽回房間睡覺去了。
這正合我意,我與喬莫相攜而去。
外麵一片漆黑。我們不敢隨便亂走,因為每家每戶幾乎都養了狗。
村裏都是高高低低的土坯房,手電筒一照,便看到很多家屋頂都是茅草蓋的,給我一種走進原始社會的錯覺。
劉富貴老婆所指的茅廁到底是哪一家,我並不知道。
我隻是小解,說實話,我寧願隨便找個草叢解決,我都不想進那種蚊蟲漫天飛、臭氣熏天的露天糞坑。
我的目的,是尋找喬籬的線索。
“你在這兒放哨,我附近溜達溜達看看。”喬莫低聲對我說。
我緊張地點點頭。
他遲疑了下,問我,“害怕嗎?”
我搖搖頭。
他忽然傾身過來,深深吻了我。
他的唇冰涼而柔軟,就像是雪糕的味道,跟以往的感覺不同,從沒有現在這一刻,令我貪戀。
耳邊隻聽見一聲打趣,“喲,這小兩口感情就是好,竟然躲到這裏親熱來了。”
我倏地望過去,一男村民提著褲子從前麵單獨一間的低矮的茅草房出來,一麵係褲帶,一麵朝喬莫擠眉弄眼的。
喬莫都不好意思了,他有些倉促地道,“讓您見笑了,內人要小解,我陪她出來,她不敢獨自上茅房,我就哄了哄她。”
“哈哈,女人嘛,是要哄。可也不能太過驕縱了。”那男人走了過來,一副過來人的姿態道,“小兄弟,這女人有時候不聽話,得打。像我家那頭母老虎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呀,千萬不能因為媳婦長得漂亮就舍不得打,不然她騎到你頭上去,給你戴綠帽子都說不定。”說完,見喬莫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他很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喬莫瞬間石化了。
我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方才那人沒有洗手。
以喬莫這種有潔癖的人來說,這簡直是無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