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自動認為我對以上提議全部默認同意。
於是,寶寶的滿月宴還沒開始操辦的此時,他們就已經在準備我的婚禮、蜜月了。
而且,他們覺得我病情嚴重,最好能在寶寶的滿月宴之前,給我驚喜。
這個決定一出,整個佛城一片喧嘩。
人人都在說,喬家這是太把我當寶貝了吧?
我雖然抑鬱,但我還是偶爾刷刷微博的。
所以當我看到這則新聞時,我才驚覺,全家人的心思似乎都放在我身上了。
我雖然抑鬱,但是我還是有思想的。
我覺得這樣弄得家裏雞飛狗跳、人仰馬翻的,真是罪過,於是我決定自救。
我對於以上提議堅決拒絕,然後,要求準備紙筆墨硯,要最好的那種。
我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裏,練書法、學畫畫。
喬莫不放心我,一定要跟在我身旁。
我說,“要麼我一個人玩,要麼你自己玩。”
結果,他妥協了。
我覺得自己真是任性、驕傲、恃寵而驕。
可沒有辦法,誰讓我得了抑鬱症呢?
喬莫專門讓人在我的書房裏裝了整麵牆那麼大的LED顯示屏,我可以從裏麵看到所有的書法教程、油畫、國畫基礎學等等的視頻,清楚得如大師親臨教學。
我以前對這些可不感興趣,可為了將浮躁不安的心穩定下來,我現在硬逼著自己開始學。
沒有多久,我便感覺自己的心態變了。
我開始關注身邊的一切,天地萬物所有的一切,都是非常美妙的存在。
包括我自己。
我開始偶爾出去走走,抱起了我自己的孩子,並且因他們的喜怒哀樂而有了喜怒哀樂。
至於喬莫,我總覺得,他於我而然,隻是個熟悉的陌生人。
我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學習書畫上麵。
這日,我寫了一百個大字後收筆。
打開書房的門,讓傭人幫我進來收拾一下。
以往的每天,都有傭人給我準備兌了薑汁的熱水進來洗手。
這次卻換成了喬莫。
他擰了熱毛巾給我洗臉,又把我拖到木盆前,細細為我洗去手上的墨跡,在我因握筆太久而微微泛紅的手指、以及酸痛的手腕上輕輕揉、捏。
他做這些事情很自然,也很認真,似乎一直以來,他就是這麼做的。
我有些奇怪地打量著他。
進門以來,他一直低垂著頭,那雙隱藏著許多心事的眼睛一直沒抬起過。
他應該有心事。
不過,好像和我無關。
他不說,我也不想問。
又熱又辣的薑水轟得我額上出了汗,他又拿起毛巾來,輕輕替我拭去。
然後,修長的手指便輕輕地在我脖子上、背部、腰部按捏。
我身形一僵,他怎麼知道我這些地方酸痛?
懷三胞胎確實讓我吃盡了苦頭,身體各個部位一直疼,特別是脖子和腰,晚上都不敢仰躺著睡,不然又痛又麻木,半天都翻不過身來。
而我一直跟喬莫分房睡,照理,他不可能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