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愉快了許多,給了他一個飛吻,我轉身鑽出了人群。
身後傳來瓊斯不甘心的吼聲,“陳晨,你怎麼跑了?我還沒跟你說我妹妹的事呢!”
他妹妹的事?與我有關嗎?該不會又是喬莫惹下了風流債吧?
我搖搖頭,決定不多想,轉回我的工作崗位整理資料去了。
然而,不得不說,喬莫露的這一手很高明。不但成功地堵住了那些胡亂猜測的嘴,更重要的是,給喬家吃了顆定心丸。
周五我帶小久回去時,婆婆和奶奶對待我的態度完全不同了。
她們認為,我和喬莫不過是在耍花槍,過段時間我們自會和好如初。
這件事情讓我明白,我絕對不能和喬莫再拖了。
我隻要一想起他打的那兩巴掌,我就痛徹心扉,恨不得給他扇回去。在我失去理智之前,我必須要和他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這日我終於鼓起勇氣打通了他的電話,他卻建議我到他公寓去談。
我想想也是,他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隔牆有耳,在外麵談這些私密的事情總是不好。
於是,這天晚上下了班,我就直接回了去。
公寓裏的所有裝飾和擺設都還是維持我走之前的模樣。
海洋藍的窗簾,地中海風格的家具,沙發上的超大熊寶寶、餐桌上每日固定插著一把鮮花……處處透著溫馨,溫馨中又全都是我的生活痕跡。
我忽然就有些傷感。
身體的疼痛並不會讓我想哭,然而他卻不信任我,為了別的女人打我,那股狠厲,那樣的無情,近在咫尺卻彼此無法靠近的痛苦才叫我心傷和絕望。所以,我和他再無可能。
一杯熱騰騰的水擺放在我麵前,接著一身居家服的喬莫在我對麵坐下。我倆之間隔著一張茶幾,茶幾上擺放著一些我愛吃的零食。
“那天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他朝我鄭重其事地道歉。
“算了,我沒事。”我勉力笑了笑,可卻也明白現在的自己笑的比哭還難看。我忍不住嘲諷道,“都說愛之心切,你當時眼裏隻有她了,也就顧不上我們之間那薄如蟬翼的一絲情分了。”
喬莫嘴唇動了動,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來,那樣子,似乎千言萬語都如鯁在喉了。
之後,我倆都沒有說話。就在這寬敞的客廳裏,一人占據一張沙發,默默地坐著。
我心底一抽一抽的,在這樣熟悉的環境中,往日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被無限放大,對於此刻鐵了心要離開他的我,無疑是一種淩遲。
喬莫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指了指茶幾上的茶說,“趁熱喝,涼了不好。”
一副準備跟我久耗的樣子。
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你也知道,小久跟你們喬家沒有關係,他自然是要跟我的。我會淨身出戶,不會給你們帶來困擾。其他的,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陳晨,你可真沒良心。”喬莫搖頭歎息,“先撇開我和小久的血緣關係不談,我家人是怎樣對小久的,在他身上傾注了多少感情,你是知道的。你一句話說小久跟我們沒關係,就把這份親情給抹殺了,你說的心有多狠?就算是條小狗,養了這麼久,也養出感情來了吧?”他一副痛心疾首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