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反問,我不知如何回答他,隻是訕訕然笑了笑,猛灌茶水。
林尋道,“看來你很喜歡我這裏的茶水,送你幾罐這種茶葉吧?”
我喝進嘴裏的茶水差點噴出,忍了忍才硬吞了下去,可沒想到把自己給嗆了個半死,捂著嘴咳個不停。
左佑樂不可支地指著我狼狽的模樣拍掌大笑,很是不厚道。我一麵咳一麵罵他,“笑死你好了!”
林尋終歸忍不住,伸出大手在我後背拍了拍,眉頭輕蹙,“你還能更笨一點嗎?”
我極力忍住喉裏的癢意,不著邊痕地往旁邊移開了一點點,幹笑道,“不好意思,失禮了。至於送我茶葉,那是萬萬不可的,再說我也不喜歡喝茶,方才隻不過是我口幹罷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你。”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左佑低聲道,“人家也隻不過是那麼一說,你那麼緊張幹嘛,就算是真送你茶葉,你也不要露出一副恐懼的表情吧,又不是送炸彈。”
凡事跟林尋有關的事物,如果讓喬莫知道了,恐怖程度絕對不亞於炸彈。
可我能說什麼呢?
隻能是啞巴吃黃連了。
我繼續悶頭喝水,左佑隨意地點了幾個菜,然後服務員進來布置了火鍋。
我灌了好些茶水,肚子都已經快喝飽了,加上始終防備著林尋,便更加沒了胃口。隨意地吃了些,便提出要先回去。
左佑吃得滿頭大汗,埋怨我道,“這裏的食材全都是原生態食品,打火鍋又原汁原味的,你竟然嫌棄?看來喬家把你的胃口養刁了。”
我隻好瞎編道,“我隻是胃有點不舒服,可不是嫌棄這些菜不好吃。”
“胃怎麼了?”林尋開口道。
我連連搖手,“不,不用,我剛吃了東西下去,又不覺得有什麼了,千萬別麻煩了。”
左佑看了我一眼,“你今兒晚上怎麼奇奇怪怪的,這可一點都不像你風格。”
我勉強笑了笑,“還不是擔心小久。也不知他在家裏乖不乖,有沒有哭。”
左佑不耐煩地直擺手,“行了行了,自從你生了個娃後,我們這些老朋友你都不放在眼裏了,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我張口欲言,林尋拎起自己的外套搭在手上,“別理他,他喝醉了發酒瘋呢。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本想拒絕,可看左佑那一副醉眼朦朧的模樣,我已不能奢望他能載我了。
而且,這裏可沒有的士打。
本想離他遠遠的,可不知為何,卻一再與他有牽扯。
但願今晚之後,可以少一點遇到他。
我暗自歎息一聲,抓起外套穿上,有些擔憂左佑,“那他怎麼辦呢?”
“我會安排人送他回去。”
我很想說,不如你也安排人送送我吧。
可林尋已經往外而去,我溜到嘴邊的話也憋了回去。
一直跟著他,走到他的獨立車庫,我默默地等候在外。
他很快開了車出來,我伸手去拉後座的車門,卻拉不開,他說,“坐到前麵來。”
我躊躇了一會兒,才打開車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