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愣著不說話，喬籬推了推我，“想啥呢？媽叫你呢！”
我連忙回過神來，婆婆正將切好的一塊蛋糕遞給我，“你今晚勞苦功高，這第一塊自然是你的。”
我笑著接了過去，“奶奶是我們喬家一輩子的大功臣，理應先給她嚐嚐。”
奶奶早已笑開了顏，伸手連連點我額頭，“就你這丫頭嘴甜。”
婆婆一愣，訕訕地亡羊補牢的道，“對極對極，我是老糊塗了，是要先孝敬您的，媽，別見怪啊。”
婆婆已吃了一口蛋糕，略略抬了下眼皮，含糊不清的道，“你現在是越活越年輕了，我怎敢怪你呀？”
這是拿我剛才說的話打趣呢。
大家都笑了起來。
接下來婆婆學會了乖，先給公公遞上一塊，再分我一塊。然後到眾人。
不敢是傭人還是主人，大家散落著坐著，三三兩兩的聊著天，吃著食物，喝點小酒，氣氛很是溫馨。
褚雅蘭與喬莫走了進來，“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大家都在聊天，也沒人怎麼留意到他倆，自然沒人回答。
這時，婆婆正把一點點蛋糕屑喂給小久，也顧不上回頭，回了句，“閑聊呢。”
褚雅蘭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忽然從衣袋裏摸出個小禮盒，雙手遞了過去，“喬伯母，這是我剛才專門出去挑的，希望您喜歡。”
“這孩子，老是這麼客氣。”婆婆一手拿著蛋糕，一手捏著蛋糕屑，有點騰不出手來，便示意我幫忙接過。
小盒子是銀色的，在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熒光，很是精致。
可惜婆婆顧不上瞧一眼，就被小久揪住了後腦勺的頭發，她連忙回頭喂他，“我的小祖宗，奶奶這就給，這就給，你快點撒手，把奶奶揪疼了。”
回答她的是小久一連串的笑聲。
我跟著笑了笑，隨手把盒子擱在了桌子上。端著酒杯，坐到另一旁，與奶奶、傭人們嘮嗑去了。
喬莫倒好，隨便尋了個位置坐下，自有傭人端著蛋糕與紅酒給他送了過去，可褚雅蘭幹巴巴的杵著，不知為何，竟沒有人招呼她。
她有些氣惱，卻不好發作，隻好怏怏然地推說累了，要回屋休息。
奶奶這才抬頭留了下，“今晚月色挺好，天也不冷，你不多坐一會兒嗎？”
她才笑了笑，蹭到奶奶身邊來。
她過來了，我自然要避開。
索性倒了滿滿的一杯酒，找個角落，靜靜的發呆。
想著事情一會兒，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眼角的餘光看過去，是喬籬而不是喬莫。心上湧上濃濃的失望。
喬籬卻像看穿了我似的，調侃道，“是不是很失望？”
我懶懶地端著酒杯晃悠，苦澀地笑道，“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