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孩子的腿部取出一根針。”
他從兜裏拿出一團紙,裏麵包著一根針。
我渾身發冷,這麼說來,小久他真的很危險!
喬莫也變了臉色,他將費翔掌心中的縫衣針抓在手中,麵色發沉。
費翔知道,這事情很是複雜,也不敢多問,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了急診室。
小久在奶媽懷中睡著了,我伸手抹了一下發冷的額頭,一手的汗。
虛脫般的癱坐在椅子上等結果,喬莫一言不發的坐在我身邊。
我不動聲色的坐到另一邊,把臉埋在掌心裏,默默流淚。
幾分鍾後,醫生將結果遞了出來。
我忙拿給費翔看。
費翔露出一絲笑容來,“寶寶體內沒有了。”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來。
許是剛才精神繃得太緊,這時我一放鬆,頓時覺得全身酸疼。
費翔又提議給寶寶做個全麵的檢查,我說,“做吧,統統查一遍,就怕他還有什麼其他問題。”
又把小久抱到抽血處。
寶寶還太小,醫生找不到血管,決定從他頭部抽血。
小久被放到抽血台上,醫生摁著他的頭部,兩個護士分別按住他的胳膊和腿。
小久醒了過來,使勁的掙紮。
醫生的針紮不下去,示意我過來幫忙。
我伸手按住了小久的頭部,別過臉去,不忍心看他哭得通紅的臉。可那嘶啞的哭聲卻如萬箭穿進我心,我死死的咬緊了下唇,將眼裏的淚水逼了回去。
醫生的針頭紮了下去,小久哭得更厲害了。
喬莫站在一旁,雙拳緊握,臉部緊繃。
我暗自發誓,到底是不是褚雅蘭害的小久,我一定要找出證據來!
小久的血被抽了一筒又筒,醫生又不斷的動著針頭,好讓血液流得快一些。
小久的聲音都哭啞了,我不忍心,“醫生,我看行了吧?”
醫生也很著急,又鼓搗了一會兒,看確實抽不出什麼血來了,才把小久放開,蹙眉道,“也不知夠不夠。”
我忙把小久抱走,吩咐奶媽把血送到檢驗科。
結果要一個星期才出來,費翔拿著聽筒給小久簡單做了些檢查,暫時確定沒有問題了,我們才回去。
小久一上車就睡著了,我們一路無言。
喬宅燈火通明,估計都在等我們。
公公也回來了,率先問我情況怎麼樣。
我草草說了情況,趁機提出,小久以後有我帶。
婆婆率先皺眉道,“小久有奶媽、育嬰嫂帶,你沒有奶水,一個人怎麼帶他?再說了,你的工作怎麼辦?”
這些都是問題,我曾經也是沒有想到解決的方法,不然我早就提出來了。可眼下小久受到了傷害,是誰害得還不知道,我又如何放心再給他人帶?
我堅定的道,“我可以喂他吃奶粉,還可以帶他去上班。”
“荒唐!”公公背著雙手,在我麵前走來走去,“那麼嚴肅的一個地方,帶著孩子成何體統?虧你想得出!”
我低頭望著小久可愛的睡顏不說話。
小久是我的命根子,不管如何,我都不會丟下他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