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頭,嚐了一口南瓜粥。
原來旁邊的米記搬走了,這間味品居就把滾粥這項生意也攬了做,可味道實在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我用紙巾擦拭下嘴角,抬眼看了看他,“這就是你不顧一切把我的車逼停,想要說的話?”
他討好的道,“對不起,但是我發現我是真的忘不了你,我……我還愛著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就像聽到了他的天大的一個笑話般,很想笑,卻又替他感到悲哀。到現在還心存希望,真是天真!
沉默了半刻,我才道,“你明知道,我為了你,與那些官員是虛與委蛇,你卻偷拍我;那時我倆還是情侶,你就已經想著日後要如何算計我了。你還敢說你愛我?嗬嗬!”
我冷笑連連,“你為了討好褚雅芝,就把這些照片交給了她,讓她來威脅我……”被曾經最親近的人這樣步步利用、榨取,心裏還是很痛的,我說不下去了,喝了一大口冷掉的茶,把心中的怒火一點一點的壓了下去。
“陳晨,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他急著解釋,“我之所以要拍照,是想著我有這些照片在手,也不怕那些人反水。我拍照是為了製約那些人,而不是你,明白嗎?”
我冷哼一聲:“那為何會到了褚雅芝的手上?”
趙清末無奈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是我給她的。”
我大吃一驚。
那時的我傻氣又低調,心裏隻有趙清末,沒有朋友也沒有社交。除了他,我根本就找不出第二個人會拍那樣的照片存檔。
我滿心狐疑,“真不是你?”
趙清末滿臉無辜,“雖然我瞞著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我卻從未欺騙過你啊!”
我真是恨不得扇他幾個耳光。
“瞞著我”與“欺騙我”有區別嗎?我從未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
不想跟他多廢話,我果斷的道,“就算不是你,這個交給褚雅芝照片的人也必定不懷好意,對你也會造成一定的威脅,你倒不如想辦法跟褚雅芝套話,把這暗地裏使壞的人給揪出來吧。”
“我知道!”他急急應下,“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我點點頭。
既然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那麼我連應酬他的心都沒有了,我抓起手提包的帶子掛在了肩上,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卻抓住了我的,“陳晨,別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厭煩的抽出了手,耐著性子道,“那你說吧。”
“陳晨,清媛在流產之前,有找過你吧?”
我遲疑了下,才點點頭。
“那她應該有說,在背後打壓我的人,是喬家授意的吧?”
“我可沒讓喬家這樣做,”我冷冷的道,“這些事情我完全不清楚,說不定是你自己得罪了喬家,他們報複你而已。”
趙清末的眉眼也冷了下來,“陳晨,你說的這話,你憑良心說,你自己相信嗎?”
我一噎,張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