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科長怔了怔,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與我碰了碰杯子,而後灰溜溜的躲遠了。
原本我是坐在位置上的,可我不甘心被這些人一個個的來灌我,於是我離開了座位,帶著淡淡的笑容,繼續遊走在男人之間。
場內的氣氛隨著我這一走動而變得越發的熱絡。
他們瞧我一個女人酒量這麼好,輸人不輸陣,便一個個死命撐著。
我離喬莫越來越遠了,他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一動不動,我努力的眯起眼睛,也看不清他的五官了,但他疏離、淡漠的氣息卻在這鬧哄哄的場合裏,絲絲縷縷的透了出來。
喬莫這人雖然看起來溫和,但是我覺得他並不適合應酬,人太清高了,隻有別人來巴結他的份兒,他哪會主動與這些人喝酒?
又有一個男人被我灌了一杯酒,跌倒在地毯上。
而褚文明已醉倒歪在了椅子上。
也不知那些陪酒女郎的酒量本來就不怎麼樣,還是她們的心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個個都醉了,倒在那些官員懷裏,任由他們上下其手,臉蛋燦若桃花。
這些場景我早就見慣不怪,何況本來就是希望他們能喝得盡興,他們越享受,對我們的印象就越好,關係自然就被拉攏了。
我發現楊木正躲在角落裏拍照。
我忽然明白過來,萬一這些官員不配合幫忙,這些照片就是他們的軟肋,喬莫捏在手裏,就如捏住了他們的七寸,還何愁他們不聽話?
我往嘴裏又灌了幾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喬莫果然天生就是個成功的商人。
褚雅蘭也被灌了幾杯酒,此刻正撐著頭,紅著眼嘟著嘴向喬莫絮絮叨叨著什麼,那模樣既深情又委屈。
嘟嘴?我也會。
我離喬莫還有幾步之遙,我對著他“喂”了一聲,他像是沒聽見,對周遭的一切都冷眼旁觀。
無動於衷?我發嗲試試。
我踩著虛浮的腳步走近,微微嘟著嘴呢喃道,“喬莫,我有些醉了。”
記得趙清末曾經說我,我喝醉的時候就是一隻小妖精,眼睛半眯而迷離、嘴唇紅豔而微翹、無限妖嬈。
喬莫的表情果然起了波動,隻是依然淡定的抿了口紅酒,目光悠悠飄到遠處。
似乎火候還不夠,我狠狠心,再加一把火。
我搖曳身姿走近他,離他半步時,突然一個踉蹌,準確無誤的倒在他懷裏。
一旁的褚雅蘭的頭一點一點的,打著盹,沒看見,自然就無法阻擾。
我得意的笑了笑,在喬莫耳邊吐氣如蘭,“莫。”
他目光漸漸炙熱,大掌牢牢扣住我的腰,狠狠吻上我的唇。
他微冷的薄唇帶著致命的誘惑力,我渾身滾燙。褚雅蘭此時似乎清醒了一些,她猛然推了我一把,力道之大,使一側的肩膀我狠狠的撞到桌子邊沿,痛得我皺了下眉。喬莫放開了我,我卻賭氣似的主動攀上喬莫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莫,帶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