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他的手,又笑,“是啊,我怕你被狐狸精給拐跑了。不過,這會兒,你該放開我了,我有些累,打算歇一個月。”
他動作一頓,忽而悶悶道,“這什麼衣服?扣子這麼難解,明天扔了。”
我一看,差點笑岔了氣。
因天氣冷,我就穿了很保守的加厚羊絨睡衣,胸前是一排雙排扣。他眼睛看不見,自然更加難解。
我樂不可支,他索性將話挑白,附在我耳邊咬牙又輕聲道:“今晚你逃不掉的,你還是乖乖的自個兒把衣服脫了,要不然,哼哼……”
話尾還威脅性的哼兩聲。
我瞧著他像是認真的,不由得紅了臉,“你不是說醫生有交代……”餘下的話實在不好意思說下去。
“醫生說,動作輕一點也是可以的。”邊說邊隔著衣服輕輕啃咬我的鎖骨。
“你……”我倒抽一口冷氣,酥麻還帶點微疼,如有道電流通往全身。
我不甘示弱,一個翻身,坐在他身上,也學著他的樣子,趴在他身上亂啃亂咬。一不小心,他的臉被我牙齒磕著了,疼得皺了眉頭,嘴邊卻掛著笑,“寶貝,你屬狗的嗎?”
我自己嘿嘿的傻笑,“還不是跟你學的。”
他的神情不自覺地泛起溫柔,抱住我一頓狂親,“小傻瓜。”
我躲避他的吻的間隙,望著他堅毅的側臉,內心慢慢的安寧了下來。
我在家休息了兩日,便去了公司。
公司在喬莫派來的人的幫助打理下,一切都井井有條,並未因我的缺席而有何改變。我想,大概我是天底下最不稱職的老板了。
然而,我一上班,還是忙得腳不沾地。
有太多文件、合同等著我定奪,有些刁鑽的大客戶,指定有我親自設計。我想,我再失蹤一段時間,公司也是撐得很狼狽了。
這幾年,特別是今年,我失去了很多東西,包括歲月,包括情感,都在我不經意或刻意間,悄然流失,一去不返。
驀然回首,讓我感歎。而父親的離世,母親的避走他鄉,讓我痛心。
我我想是時候買套房,把母親接回來了。
忙碌的日子總是那麼充實,快逝。
聖誕早過,新的一年即將來臨。
這日,我才稍稍空閑了些,便自己開車回喬莫的住處吃午飯。
車才拐進小區門口,一身穿黑色寬鬆衣裙的孕婦伸手攔住了我的車。
我眯縫了眼,才看清竟然是顧清媛。
幾個月不見,她瘦得脫了形,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雙眼睛卻凸顯出來,如果不是那肚子大如籮,就整一個紙片人。
她上次大鬧我的辦公室,就憑著她是孕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警察也沒拿她如何。
如果我沒猜錯,她肚中的孩子應該有七八個月了吧?
一看就知道是堵我的,我關嚴了車窗,在車內冷冷的睨她。
她焦慮的拍打我的車窗,一雙凸顯的眼球讓她看起來像一枚金魚,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