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尋緊盯著看了半晌,突然開口道,“萌萌,我的條件很好,多少女人排著隊等著嫁我,你實在不必在喬家委曲求全,隻要你願意,你隨時都可以離了喬莫再跟我,我無條件做你永遠的‘合夥人’。”
我震驚地望著他,惶恐的四處張望,看除了朱媽以外,是否有他人在偷聽,他仍自顧自的說道,“其實,這才是最好的結果,我們一家三口,也才終得團聚……”
這個人怎麼就這麼的油鹽不進!
我自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我跳起來,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硬是把他推出了門外。
而後,背死死抵著門,呼哧呼哧的喘氣,又因身體的疼痛而大汗淋漓。
閉上眼,似乎還能聽見他清冷的聲音,一遍遍,不停回蕩。
睜開眼,朱媽也一臉驚愕地望著我,慢慢的眸光冷了下去,臉上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給我盛了粥放在一旁,便默默的到洗漱間整理我換下的衣物去了。
林尋對我的死纏爛打讓我非常煩惱,就像一抹牛皮糖,我怎麼也甩不掉。我與他之間的牽扯總是撇不清,他方才又說了那樣一番話,也難怪朱媽要誤會了。
其實,應該說自從我堅決要把他的孩子生下來時,我就已經泥足深陷。我當時想的是,他什麼都不知,我與他此生再無交集,我生孩子自然與他無關。
可如今他什麼都明了,我又不能做得太決絕,不然萬一惹惱了他,與我爭奪孩子的撫養權,以他的關係,我毫無勝算……
我在房內踱來踱去,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的人生向來清明,這還是第一次迷茫得找不到一個答案來安撫內心的煩躁,不知如何安撫心裏莫名的痛。
“子健哥哥,我們其實可以回到過去的,不是嗎?”我看著窗外的景致,偷偷的在心裏自問。
住院的日子是無聊的,喬莫說婆婆會帶孩子來看我,卻始終沒有見到。我忍不住打了電話回去,傭人說婆婆帶寶寶去旅遊了。
我悶悶不樂的掛了電話。
我作為孩子的母親,卻什麼都不跟我說,這種被排擠在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喬莫也有兩天不見人影,我安慰自己說他是太忙了,可仍然難掩失望。
這日我正沿著走廊散步,一抬頭卻看到褚雅芝正沿著另一旁的石頭小路娉婷而來。
她身穿貂皮大衣,整個人散發出雍容華貴的氣息。
然而,我對她這張臉無比的厭惡,一看見她我轉身就走。
她一如既往的要喝住我,我對她的伎倆無比熟悉,自然不會上當,也不管身上的傷,雙腳邁得飛快。
我穿過了後花園,回到了住院部。
這裏的人多了起來,她總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耍什麼心眼了吧?
我手撐著牆,呼哧呼哧的直喘氣。
到底是大病初愈,我身體還是很虛弱,走得也不快,頭一抬,褚雅芝就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