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莫每日在路上來回的時間要花掉三四個小時。我委婉的勸他,我已經好多了,讓他自己好好休息下,他卻不聽。
這日是我住院的第七天,再有一天,我就可以下地慢慢走走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醒來,看見喬莫又趴在我床邊。
他一動不動,我以為他睡著了,可當我的手緩慢地伸向他,還沒碰到他頭頂時,他抬起頭來。他臉上消瘦了些,但五官更為立體、突出,一臉的胡須茬子。
“你醒了。”他的聲音居然是嘶啞的。
“你來了多長時間了?”我的聲音也是嘶啞的,像被掐了脖子的公雞。
“就一會兒。”他波瀾不驚地回答。
“哦。”
他精神很頹廢,深深的黑眼圈,在這幾天內,他或許根本沒有休息。
我歎息了聲,問他,“我媽媽知道了嗎?”
“放心,隻對她說,你遭遇了車禍。”
“哦。”我垂下眼眸。
“媽答應明天帶寶寶來看你。”
我倏然抬起頭來,不敢置信。
我原以為,他家人一定很嫌棄我了,嫌我髒,不想再見我一眼,因為住院這麼多天,沒有一個人來看過我。
卻沒想到,婆婆仍願意帶寶寶來看我。
不管他們在心裏怎麼想我的,隻要見到我寶寶,我就心滿意足了。
“陳晨……”他喃喃喚我,修長的手指輕輕掠過我的臉頰,最後,微微擒著我的下顎將我的臉拉近……
隨著他的動作靠近他,每近一分,我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那股迫力,也直到此刻,我方才驚覺,“你……”
他幽幽地道,“差一點,就失去了你……”
那不堪的一幕又在我腦海中重現,我如被劇烈地被劈了一把斧子,我掙脫他的手,卻立即牽動了傷口,尖銳的痛意席卷,我痛得悶哼出聲。
“你這樣視我為洪水猛獸,很傷我自尊心的。”
他可憐兮兮的道,卻猛然擒住我的下巴迎了上來,薄唇順勢覆蓋上了我微張的唇,深深的吻住了我。
我“唔唔”地抗議,腦裏想的竟然是,我多日起床不得,這口腔內未仔細做過清潔,該是有多髒啊!
他卻不管,舌更是肆無忌憚的探入了我的嘴裏,強勢的席卷著我嘴裏的每寸肌膚,帶著懲罰的意味。
“唔!”由於我的掙紮,我頭上、肺部痛得我嚶嚀出聲。
好一會兒,他才放開了我,臉上帶著情動的潮紅。
我艱難的喘息,他霸道的氣息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我捂住嘴唇瞪向他,“你,你講不講究衛生啊!”
他扯開我的手,唇瓣又覆了上來。隻是狠狠的吸允著我的唇瓣,不再深入。
“下一次,記得呼吸,知道嗎?”
“你……”我一噎,欺負我還怪我,這什麼人啊!
我氣呼呼得瞪視著他,他道,“好好休息,我出去下。”他眼底的促狹已經掩去,臉色變得嚴肅。
我心一悸,“你去哪兒?”
“處理一些事情,”他眸色暗沉,“拖了這麼久,是時候給你一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