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一會兒呆,我就覺得頭昏腦脹,忍不住說道,“我感覺頭和臉都好沉,一定是腫的跟豬頭一樣了,也不知有沒有被打成腦震蕩。”
話一出又後悔了,餘光瞧見他放在在床邊的拳頭握得死緊。我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忙補救道,“身上都不太疼,就是餓得慌。”
他神色緩和了些,“我打電話去催催。”
他話音剛落,病房的門便被推開了,朱媽紅著眼眶進了來。
她見我醒轉,抽抽噎噎的道,“二少奶奶你可醒了,可把二少爺給嚇壞了。”
我抬眸看了喬莫一眼,他難得的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接過朱媽手上的碗,“我來喂吧。”
朱媽卻沒讓,說道,“您眼睛不方便,二少奶奶又不能動彈,如果喂岔了不好,還是我來吧。”
喬莫聞言,苦笑一聲,張唇欲言又止,終歸還是什麼也沒說,轉身出去了。
我怔怔的望著他孤清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門外,心裏明白,有什麼東西橫亙在了我倆之間……
“二少奶奶,你可要快點好啊,小少爺也感冒了,整天哭,我看他是想你了。”
我此時正把一口肉粥咽下,聽朱媽這一說,我身形一顫,身上的傷突然摧枯拉朽地痛了起來。
我心裏更痛,再也沒有了食欲。
一勺熱粥又送到我嘴邊,“放下,放下。”我隻是微微偏了頭,都痛得倒吸著涼氣,小心翼翼的移動下身子,又是一陣劇痛,朱媽緊張的道,“二少奶奶,你現在還不能起……”見我隻是靜躺著,她將話打住,鬆了口氣。隻是瞅著手中那碗冒著絲絲熱氣的肉粥又犯了愁,“再吃點兒吧?”
我閉著眼緩過那一段疼痛,而後才搖搖頭。
問她,“家裏現在怎麼樣了?”
朱媽愣了愣才明白過來我指的是喬宅,她愁容滿麵的道,“我沒有回過喬宅,小少爺感冒我也是聽楊木說的。”
“哦。”我懶懶的應了聲。
朱媽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我聽楊木說,那天把你接走的司機死活不肯承認是他接走了你,而且他那天也沒有用過喬家的車。”
我心中冷哼一聲,手尾處理得真夠幹淨啊!
暗暗發誓,出了院我一定要指證他,沒有證據,也要挖到證據,當晚那麼多人參與,不可能沒有紕漏的。
這樣一想,我便不再言語,閉上眼好好休息。
再次醒來,是第二日早晨。仍是喬莫守在我床邊。
冬日的暖陽透過窗戶,在床尾鋪灑開來,將喬莫的臉也鍍上了一道金光。
盡管他的模樣有些頹廢,仍然帥得驚心動魄。
我哆嗦著將手從被子裏抽出來,摸上了他的臉,他一驚,而後握住我的手,在他臉上摩挲。“你怎麼憔悴成這副樣子了?”我的聲音沙啞軟弱,身上沒一絲力氣,說實話,其實我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淡然笑了笑,起身到一旁的床頭櫃,摸索到了保溫瓶,將裏麵的粥舀了一些在碗裏,端過來要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