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想讓你今天早一點回喬家好好打扮打扮才出門,你可倒好,直接不接我電話;我方才又在想你那麼匆忙,不該讓你來的,可我已經答應了老友說帶你出來見見,她今日娶媳婦……唉,好在你收拾得還蠻好,去,把這套衣服換了。”
婆婆遞給我一個紙袋,並指了指停在一旁的自家房車。
我不敢違抗,尊敬的接了過去。
是一件寬鬆的、大裙擺的淡藍色連衣裙,領口處鑲著一圈小碎鑽,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站在婆婆麵前,她讓我轉了個圈,她左看右看好久,才滿足地點點頭,又在我左胸處別了個胸針,才牽著我手進去。
這是一棟歐式風格的別墅,目測占地麵積超過了兩千平方米,四周以高牆圍攏,牆上爬滿了薔薇,繁花似錦,一團團,一簇簇的,非常美麗。
酒宴直接就設在裏麵。
我們進去時,賓客滿滿,筵席即將開始。
婆婆帶我跟主人翁打了招呼,見了新郎新娘。
主人翁曾姨是婆婆的多年好友,生意上兩家也有往來。
她一麵忙著招呼客人,一麵悄悄的打量著我。良久,臉帶笑容的附耳在婆婆那說了幾句,婆婆笑看著我,頻頻點頭。
被兩位長輩這樣盯著看,我很不好意思,借口去洗手間,退了出去。
隻是才剛走到走廊上,褚雅芝就擋在了我麵前。
她今日穿著一件粉色雪紡裙,更趁得膚白似雪,玉腮桃紅紛飛,美豔極了。
我也曾是趙清末的心頭愛,那時我也如她現在這般,神采飛揚。
我心上一傷,卻明白從來都是隻見新人笑,未聞舊人哭。
我深吸口氣,壓下心裏的不適,淡然道,“麻煩借過。”
她笑得張揚至極,“怎麼我去哪兒都能看見你?你是不是打聽到我將會在哪兒出現,然後故意出現在我麵前惡心我的呢,嗯?”
這個女人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漠然道,“我沒你那麼無聊。”
她雙手環胸,踩著優雅的步伐在我麵前走了兩步,笑容得意洋洋,“喲,這怨氣衝天啊!也是,喬哥哥好久沒回家了,你浪慣了,又怎麼會習慣呢?求而不得,滿腔的火氣無從發泄,很痛苦吧?嘖嘖,小心把自己憋成了內傷哦。”
這女人為了打擊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打擊到我的同時,她自己不也被貶了身價嗎?
我索性冷冷的看她如跳梁小醜一樣蹦躂,也不說話。
見我如此淡然,她有些惱羞成怒,“你說話!啞巴了?”
我嘲諷的笑笑,“我一般隻和人說話,像瘋狗一樣亂吠的,我說了她也聽不懂。”
她果然被我激怒了,衝上前就要打我。
我往身後急急退去,她沒打著,便指著我罵,神情囂張又傲慢,“你不過是個低賤如泥的女人,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提鞋都不配!不過是喬哥哥為了氣我,故意娶了你罷了!你別想做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隻要我在這世上一天,喬莫都不可能喜歡你,也不可能真正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