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我與他早是陌路。
可我胳膊倏然被抓住。
他的冷眸盯著我臉,眼裏有種傷痛在張揚,“不想說些什麼?”
嗬,真會裝!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以為他對我舊情未忘,可如今看清了他的嘴臉後,我隻是在想,他又在打我什麼主意了!
可不經意瞧見他脖子上還掛著我送的項鏈,心裏又不由得一痛,怕心湖再起漣漪,冷冷的瞟了一眼他的手,目光移到了他臉上,心裏一遍遍對自己說,看清楚,是這個人,已經把你當垃圾一樣丟棄了,再為他動心,你將墜入那無望深淵!
作心理調整了良久,我才淡薄的道,“趙總,請你放尊重點!我現在是喬家二少奶奶!”
趙清末下意識的鬆開手,劍眉蹙起,盯著我看,眼神灼灼,“陳晨,今晚的你太過出彩了,令我感到很意外,也很喜歡,我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不要跟我提過去!”我粗暴的打斷他的話,“你再跟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就告訴喬莫!”
“陳晨。”我正欲往前而去,他又拉住我的手,眼中全是沉痛,“你還愛著我,對不對?”我仿佛聽見了天大笑話般,也不答話,隻是那樣譏諷、鄙夷地望著他。
他的語氣充滿了懇求,“陳晨,我們和好吧,不要再生我的氣了,你知道我是迫不得已逢場作戲的。”
那副深情、低聲下氣的樣子,任誰看了都要心疼。
我瞪目結舌的看著他,這個人,用“無恥”已經無法形容他了。
彼此都已婚,他說“我們和好吧”。他拋棄我跟別人結婚,他說是“逢場作戲”。
我微微拉開與他的距離,掄圓了胳膊,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趙清末未料到這一點,待我走了開去,他才潑然變色,緊走幾步,一把將我推到牆角,嘴唇不管不顧的壓了下來。
我又驚又怒,使勁掙紮,“放開我,你這個禽獸!”
此時,洗手間的門陡然打開。
褚雅芝沉著臉從裏麵走出來。
趙清末似乎未料到她在裏邊,怔愣住了,我猛然掙脫開去。
褚雅芝站在我麵前,高昂著頭,像隻驕傲的孔雀,對著我冷冷的笑,“婚前你勾三搭四,婚後還和別的男人不三不四,就連拋棄自己的男人也不放過,陳晨,你可真夠下賤的!”
一再而三的被這個女人奚落,我再也不會像當初那樣隻知道憤怒難堪而不懂反擊。
我淡淡瞟了她一眼,嘲諷道,“褚雅芝,你給我安上這麼多莫須有的罪名,不過是妒忌我能嫁給喬莫罷了。可惜啊,就算你妒忌得發瘋,也改變不了我是他妻子的事實。”
說完,我優雅的露出一笑,無視於她憤怒扭曲的臉,坦然的往前走去。
這次與褚雅芝正麵交鋒,我小勝了一把。
從刻骨銘心的仇恨中走出,我已恢複了理智。
我對自己說,“加油,陳晨,以後誰再敢打你臉,你必須把她兩邊都打了!”
待我回到晚會現場,節目已過去了大半。被喬莫逼著喝完了雞湯,我與他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靠著他的肩膀,昏昏欲睡。
“好了,今晚的壓軸好戲來了。獲得本次展會最佳產品人氣獎的是,‘晨曦’家具設計工作室的陳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