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紅孩兒還是緊張地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此時,凹地上篝火也燃燒起來,原本被捆在架子上的男人發瘋地掙紮起來。沒有聲音,隻是動作,看上去像是個啞巴。
隻見,樸兒不慌不慢地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上前,鋒利的匕首光芒閃過妖男的臉,她麵無表情地將匕首紮進妖男的肚子。鮮血,順著匕首流淌,不多時大碗裏已經剩了滿滿的一盆。
當第二個大碗端上來的時候,那妖男從嘴裏吐出一口黑氣。黑氣直線上升,剛飛過來的幾隻螢火蟲被這黑煙一熏,嗖嗖全落地,很快就變得一動不動了。
好險!
沒想這妖男還如此歹毒,死了還將毒氣放出來殘害生命。樸兒慶幸剛才離得較遠,所以沒有吸入那股毒氣。
“樸兒,這妖男是不是迷失森林裏出來的?”眼見妖男還未斷氣,將軍說到迷失深林的時候那語氣顯得格外憤怒。
轉身,他激動地一把掐住妖男的脖子,目光中流露出一股強烈的殺氣。
樸兒嚇得‘哐啷’一聲跌了剛拿起的第二個碗,她可從來沒有見過將軍如此大火氣,嚇得她戰戰磕磕地看著眼冒怒火的將軍小聲說道:“樸兒不知,這是麗兒姐抓回來的妖男,樸兒見他的時候,他的法力已經被姐姐吸去了一半。”
深深地吸了口氣,將軍意識到失態。漸漸地鬆開手,他將怒氣暫時壓了壓,別過臉去不讓樸兒看到他眼中的激動。
“起來吧!放了他的血,命給本將軍留下。”揮了揮手,他已經沒有剛才的怒氣。
“是!”
樸兒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轉手再拿出個大碗。舉起匕首,他一刀狠狠cha進妖男腰,看著那源源不斷的血液流淌而出,臉上的表情顯得格外緊張。
妖男吃力地睜開眼睛,看了眼一臉害怕的樸兒,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居然發出了怪異的聲音:“我死了,我的靈魂也要回歸迷失森林。”
“做夢吧!”
樸兒冷冷地給了他一句,根本不再理會,隻想快點將第三碗血放了,這軀體將軍愛怎麼處理隨便。
當第三碗血流滿之後,她照著將軍的意願,用法力將剛才的三道傷口封上,又將他從架子上卸了下來。指指不遠處的另一妖男,她衝著穿盔甲的妖男命令道:“把那個妖男給綁上去!”
“是!”盔甲妖男應了一聲,不遠處看似強壯的妖男很快被綁上架子。
上架的妖男睜開雙眼,激動掙紮下全身顫抖。看著地上已經擺好的三碗鮮血,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死亡,呼吸聲變得粗狂,充滿驚恐的雙眼凸出,還沒等到放血就暈死過去。
“掙紮有用嗎?在這裏,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為祭祀付出,如果有想逃地欲望,那可以告訴你們,做夢都不可能。”
這樣的話,樸兒已經不是第一次說。可是,剛才經曆了麗兒姐死亡的那一刹那,她才意識到死亡有多麼可怕。而,她卻經常做著主宰他們生命的事情。手,不知為何顫抖了一下,手上的匕首‘哐啷’一聲落了地。
“該死的丫頭!”
將軍怒聲一吼,嚇得樸兒撲通跪倒在地,不偏不正膝蓋正好跪在匕首上。一股疼痛感從膝蓋傳來,那股濃濃的血腥味讓她有種想嘔的衝動。
樸兒的緊張更是意味著心虛,將軍見狀冷冷地說道:“看來你並不適合繼續下去,我會回去稟告主人,讓你到本將軍手下伺候。”
“將軍!樸兒身份卑微,而且法力低等,根本無法伺候將軍,請將軍饒了樸兒,樸兒感激不盡。”樸兒一聽要去伺候將軍,顧不上膝蓋的疼痛,連連在地上磕起響頭。
結界中,肖遙不明白樸兒為何如此激動。看了一眼全神貫注的紅孩兒,希望能得到一些答案。
紅孩兒知道姐姐想知道什麼,搖著腦袋很是無奈地說道:“聽說將軍一直要求很高,挑選丫頭也很謹慎,隻是那些伺候的丫頭,伺候將軍的丫頭幾乎不到半年會換一次。”
“半年換一次?”肖遙重複著後麵幾個字,像將軍這樣的身份,就算半年換一個貼身丫頭也不足為奇。隻是,那些被換下來的丫頭會如何處置?
一種不好的感覺上了心頭,她看向滿臉愁容的紅孩兒,又發覺白姐姐的臉色似乎比剛才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