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下意識地點點頭,等如煙鬆開手它咳嗽兩聲吐了口血,拖著疼痛的身子挨向肖遙。
感覺到白狼的靠近,肖遙再次睜開雙眼。此時,她的眼神中沒有了恐懼,也沒有了那種乞求同情的目光。她能感覺到白狼內心是善良的,如果沒有跟如煙這樣的主子,它一定會成為上等小妖的坐騎。隻可惜小黑現在不在身邊,若不然一定會幫助它擺脫這殘忍的禁錮。
心中歎息不斷,她糾結的目光瞅著白狼目不轉睛,差點忘了自己都隻是階下囚,連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此時的白狼早已沒了鬥誌,隻是礙於如煙在旁不得不再次擺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死撐著對視肖遙,但願這樣能減少繼續的打罵。
如煙早沒了興趣,丟下那句狠話,在白狼爬到籠子邊後就在一陣煙中消失了。
山洞中,剩下兩具已然傷殘的身體。同為生命,雖然類別不同,但卻有了難得地默契。
隻見白狼用爪子擦擦臉上的鮮血,放下裝出來的威武,趴在籠子旁邊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肖遙坐在地上觀察著白狼的動作,看著白狼一動不動,她鼓起勇氣伸手去摸了摸白狼的額頭,略帶心疼地開口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離開?”
白狼吃力地睜開眼睛,不懈的目光看了肖遙一眼,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傷痕累累的它隻想好好休息一會,因為誰也不知道那可怕的主子何時又會出現?或許它的時日已經不多,隻求別再受那麼多罪就是。
肖遙會意地縮回手,她想白狼應該是覺得都自身難保,哪能幫它逃離這一切。希望,渺茫得如同沙漠中的沙粒,要尋到帶有標誌的那顆簡直比登天還難。
哎……
深深歎了口氣,肖遙摸摸還在流血的傷口,已經不敢去想象自己的臉可怕到什麼程度,估計老媽見到都不認識。
女人,沒有了臉,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麼?
她在心裏兜轉著這個問題,非常沉默地思索起這一路走來碰到的妖和事。
正當他們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地麵忽然震動,顫抖的地麵顛簸不已,順著有光的地方看去一湧泉水滾滾而來。
“天,這次死定了!”
肖遙大眼瞪小眼地望著白狼,別說一身傷痕累累,眼前這籠子就算沒有傷也她隻有被淹死的份。眼巴巴地看著即將湧到眼前的泉水,她全身汗毛都豎起,最後幹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閉上眼睛。
白狼眉頭一皺,爾後迅速地彈跳起身,翻身它張開雙臂用嘴咬住肖遙的籠子,敏捷沿著石壁往頂端爬。
泉水從身下趟過,如果還在下麵已經完全可以淹沒整個籠子。可,奇怪的是泉水雖然洶湧,卻隻是像海浪漲潮一般,有規律地澎湃一兩次便漸漸退去。被泉水衝洗過的地麵已然看不到血跡,地麵的凹地留下幾灘水,像沒發生過任何事情般,洞中恢複了平靜。
呼……
總算是有驚沒險,白狼狠狠地喘了口氣,哪知嘴一張,‘哐啷’一聲,籠子跌在地上,肖遙頭重腳輕,不偏不正將腦袋又摔出個大疙瘩,疼得她哇哇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