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魯夫又問說道:“下午的時間咱們是直接去油田看一看,還是等在這裏和負責人談一談,明天再去?”其實他也隻是一問,安逸是絕對想在第一時間看看油田的情況的,魯夫心裏也明白。
果然安逸直接說道:“下午等這裏的負責人過來,大家就一起出發,有什麼事情路上邊走邊說。這裏距離油田所在地還有十幾公裏遠,時間不能都浪費在路上。”
兩人聊天說話,時間很快地過去一個多小時,套間的大門被敲響了,一個保鏢走進來說是有人過來拜訪,就是油田在這裏的負責人。
這個人名字叫多爾裏科夫,年紀在四十五歲左右,羅斯國人,個頭不高身材敦實。長相方麵也很憨厚,笑容親切和善。身上穿著灰色的小大衣,黑色褲子,大頭皮鞋,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沉穩卻有些過於老成的人。
多爾裏科夫之前一直都擔任騰格裏科特油田的一把手,隻是他的命不太好,做為羅斯國莫斯科大學的高才生,畢業之後就進入到羅斯國石油管理部門工作,性格上麵有些沉悶,又不會做人,巴結上司的本事沒學會,所以一直都沒有什麼機會。
再後來又經過多少年在機關裏麵死靠著日子,總算是找一個機會外放,結果卻是來到騰格裏科特油田這個算是半廢棄的油田,成為了油田的當家人。
隻是他來到這裏的時候,騰格裏科特油田早已風光已經不在,隻能成為一個留守人士,卻更有無數頭疼的事情需要他去操心。
原本風光的日子沒有了,而靠著油田吃飯的卻有好幾萬人,這些人的安置問題就足夠讓多爾裏科夫上吊的了。嚴重的時候,他都不敢回家,辦公室也不敢多待,就怕被人給堵住要錢。真可謂是老實人遇到大難題,多裏爾科夫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愁得要死。
終於最讓他高興就是,這個油田算是遇到了新生,被人收購了,並且收購完成之後,還投入大量的資金,油田的日子也算是能夠支撐過去。甚至有了資金,新的勘測和開采工作也能夠進行下去,那麼至少會有一部分的工人得到工作,從而可以養活自己和家人了,這樣他的壓力也會少一些。
當然問題也不是沒有,多爾裏科夫也會盡力地去協調解決,總是想著能夠讓油田再次興盛起來,這樣他這個當家人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至少不會被人叫做笨蛋,留下罵名了。
安逸和魯夫就坐在套房客廳的沙發上麵,看著多爾裏科夫走進來。安逸也是在打量這個油田的負責人,第一印象也還算是挺不錯,雖然看起來過於老實一些,不過隻要能夠本分,安逸還是可以接受的。
當然這個多爾裏科夫的確是過於老實本分了,他來到套房之後,看見安逸和魯夫坐在沙發上麵,居然直接和魯夫打起招呼,卻沒有理安逸。
魯夫其實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多爾裏科夫太過於老實了。當初魯夫是來過這裏不錯,陪伴著彼得過來看了看,也見過這個多爾裏科夫一麵,隻不過沒有過於深入的交流,而且也隻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並沒有真正地觀察油田情況。
結果現在這個多爾裏科夫就認識魯夫,心理上就認為他才是老板,搶先和他打招呼,卻把安逸這個真正的大老板丟到了一邊,腦筋真是太不清楚了。
當然安逸是不會在乎這一點的,任由魯夫給這個腦筋有些‘笨’的多爾裏科夫做了介紹,又笑著和他握手,說道:“先請坐下吧,咱們再等一會兒,青年團結城的行政長官托切科夫也會過來和我們一起去看油田。”
多爾裏科夫一聽急忙連聲地答應,也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麵等待著。安逸和魯夫時不時會和他說上幾句,了解一下目前油田工作的進展。
時間過得很快,又是十幾分鍾過去了,可是那個青年團結城的行政長官托切科夫還是沒有過來。
安逸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下午二點了,當時眉頭就皺了起來,看了一眼魯夫說道:“中午的時候叫富科銀行的員工去通知的,不知道通知到了沒有?”
魯夫一聽起身走向套房外麵打電話,然後走了回來說道:“已經通知了,並且富科銀行駐守人員也過來了,是不是叫他們上來彙報一下情況?”
安逸這時也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這個名字叫托切科夫的青年團結城行政長官,別看官名十分的顯赫,也相當於城市的市長,管理著青年團結城的一切事務。
可是因為青年團結城的特殊情況,居住在這裏的人幾乎全都是油田的職工或者家屬,要不就是依靠油田吃飯的人,所以這個城市說是歸屬於騰格裏科特油田也不為過。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托切科夫可以說是安逸手下的員工也差不多,隻不過他是有一個羅斯國政府行政人員的牌子罷了。
當年其實這些城市管理人員的工資還是走油田的賬,基本上和油田的管理班子算是一樣的職能,隻是名稱不同罷了。管理的方向一個專注於油田的生產,一個專注於城市的建設和民生,實際卻都是依靠著油田吃飯,本質上麵並沒有多少的不同。
可是這次安逸和魯夫來到這裏召見他們,做為油田管理的多爾裏科夫倒是很積極,早早地就來了,態度上麵沒有什麼可說的。可是做為城市行政方麵長官的托切科夫卻一直沒有出現,這個架子可是端得不小啊。
安逸看了一眼低著頭不說話的多爾裏科夫,眉頭皺得越發加深,轉頭對魯夫說道:“叫富科銀行駐守的員工過來,我有些話要問問他們。”
這個時候魯夫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也是看了一眼多爾裏科夫,點了點頭轉身也去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