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短篇小說是為一個女人寫的,她長得有點像林誌玲,故事中女主角的名字“林玲”,即來源於此。
我和她相戀的時候,她讓我給她寫一百封情書,這簡直就是要我的命。我這人懶得連襪子都不洗,通常都是穿一雙扔床底下一雙,等什麼時候沒錢買襪子了,就用手提袋,拎著一大包襪子扔洗衣機裏洗去。所以,她讓我寫的那一百封情書,我始終沒寫。
為了敷衍她,我找了一百首愛來愛去的歌詞,打印出來就交給她了。誰知她勃然大怒,嘰裏呱啦的一堆話劈裏啪啦的就砸我頭上了,罵的我狗血淋頭,女人發起瘋來簡直就不可理喻,我當時就想把她一個人扔那裏,等她什麼時候發完瘋了,再回來找她,我轉身剛走了兩步,她就哇哇的哭起來了,那鬼哭狼嚎的哭聲讓我感覺自己要是不回去安慰她,老天爺都得立馬打雷劈我。我發現女人的眼淚絕對是殺人於無形的武器,而且還是大規模的殺傷武器,那眼淚淌起來真是和失控的水龍頭樣,嘩嘩的和用之不竭似的。為了贖罪,我向她保證給她寫本小說,她才算勉強原諒了我。
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麵前,我卻把它當大鼻涕甩了,到現在我還沒弄明白到底她是大鼻涕還是我是。隻是記得她走的時候說過一句話:“郝東,你就是半筐子雞蛋加半筐子鴨蛋,整個就是一筐混蛋。”